老鼠錢給幾個衛士強行押著,看向那黑碑。
用膝蓋想都知道沒什麼好事,老鼠錢就死死緊閉著雙眼。
“他再閉著眼,就把他閹了。”姞李士淡然道。
老鼠錢立馬睜大雙眼,士可殺,不可閹!!
看著,看著,看著,瞪著雙眼看著。
過了段時間,老鼠錢腳都站麻了,眼睛幹澀,屁股又有點癢。
“那個......”
剛想說點什麼,無邊的黑暗籠罩住了他。
無數的訊息閃過腦際,天地月星皆同時環繞著萬物。
大地開始複蘇,又於盡頭滅亡......
紅色的霧氣,從他的身中投到石碑中。
“虛空納丹......永懷於田......大地有指......”
老鼠錢喃喃般的背誦,一段接一段,毫無連貫可言。
然而娛李士很是激動,親自從儲物戒指中取來筆墨,記載起來。
“家主所料不錯,家主所料不錯,這是......”喃喃的說著。
念了幾句的老鼠錢,全身顫抖,麵容看得見的幹枯起來,灰白的頭發全白了。
誦念了好幾段話,將近了柱香時間。
“心結......心結......”他鼻子開始流血,氣息漸弱。
“夠了!”劉成一聲怒喝,想要上前拉走老鼠錢:“他快死了!”
後麵的親衛,死死的押著劉成。
“如你要弄死我們,不如直接點,何須如此折磨我們!”李玄怒道。
“李老。”姞勝臉露不忍:“停手罷。”
姞李士曾要他搜拿邊關符師,卻不知道居然是為了這事。
玄清門本是儒道門派,講究光明正大,家族的齷齪事他盡量少碰,為此不少與家中相惡。
或許是為這,才為爺爺所不喜。
強征邊關青壯,搜拿符師,他已是無法忍受。
他也心知,到了這地步才來心軟,這是何等的偽善。
他極之痛恨自己的軟弱,麵對家族強壓下的軟弱。
“少主,此事不能手慈心軟,事關家族大事!!”
“放你個狗屁!身為聖朝之官!不為民請命,抓捕他們到這裏送死!又想我們去看這狗屁黑碑!何不現在就殺了我們,何用費心?!”李玄上蹦下跳的怒喝。
“我們為聖朝做事,何須理會你等!”姞李士無比高傲的道。
“夠了!放了他!把石碑帶回去自有辦法。”姞勝指示親衛拉開老鼠錢。
“少主,現在我們處於秘境,此地凶險神秘,或許無字碑內會有指示,何必在意這等下賤之人。”姞李士急道。
“他們是符師,自會有有用之地,比起無故傷其性命,不如帶著他們破通秘境,把石碑帶走。現在我們身在險地,多一人多些活命機會。”
“......”姞李士知道無法說服對方:“這是家主所命。”
“......你在用他壓我嗎?!”姞勝沉聲道,為將之殺氣並出,瞬間壓製姞李士。
“屬下不敢!”姞李士惶恐。
“或許,不用傷其性命......”符老撫著下須,插上話:“如他所言,秘境之險,或許能從中得知,可減輕士卒傷亡。此時此地,為求生存,每人都要有所付出。這碑中之秘,依我所見要大量吸取血氣,我這裏有大補血氣藥丹,雖說不能完全無害,或能不傷性命。”
“......”姞勝默言,符老言之有理,就算是不想妄害無辜,士兵的傷亡,是他不得不重視之責。
“......”
為何命運總是這麼殘酷,無論何時都得要妥協,而痛恨妥協的自已,為了所謂的大局,也隻能妥協。
“好罷,千萬不要害了他們性命。”
話完,姞勝就離開,不能忍心的留在這裏。
他的話,讓李玄等人心都寒了,就算留得一條命,看那老鼠錢的半殘樣子,在這個地方怎麼活得下去?
李玄正要說話,劉成拉緊他的肩,示意不要多言。
現時肉在砧板上,暫且活著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們占了此地節點,其它節點差不多都會打開,沒多少時間了,這事要盡快。”
姞勝告誡了一番,離開木屋,沒能忍心留下。
......
......
張叔是首先,接過符老給的回春丹,喝過自身帶來的幾支靈芝液,滿臉紅潤的站在黑碑前。
不一會,如老鼠錢的情況,石碑吸取血氣,他喃喃的念起話來。
“十味草一錢,九味葉二兩,火鼠丹一味,苦參三錢,以火位天,以地......”
“丹方?”符老與姞李士眼神一亮。
三十六無字碑,無一不是高階功訣丹訣,雖說是殘篇,也是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