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靖聲情緒有些好轉,時歡伸出手推了推他,卻在碰到他硬朗滾燙的胸膛時,猛地縮回了手。
傅靖聲毫不掩飾的嘲笑出聲,就著車窗彈了彈煙灰,從她身上離開。
“明人不說暗話,傅先生是不是你發了話不借時家錢。”
傅靖聲隻是吸了口煙,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懶洋洋的模樣,“我會那麼無聊管你的破事兒?”
時歡卻不信,倔強的盯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可是沒有,傅靖聲很坦然,看不出任何一絲破綻。
“整個榕城,也隻有你傅先生有那個能耐,我想不出還有誰。”
“嗬,”傅靖聲冷冷的笑了一聲,眼底微寒,“所以你這是挑釁了我又給我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時歡自然不敢,可直覺告訴她,絕對是傅靖聲不會錯,隻是找不到證據而已。
他傅靖聲在榕城隻手遮天,隨隨便便整一個人玩兒,想要藏起來在暗處還不容易麼。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不僅要有錢,更要有權,有錢有勢就如同魚和熊掌兩者兼得。
傅靖聲沉沉的盯著時歡的臉,聲線冷冽,“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
時歡偏過頭,視線停留在車窗外,良久淡淡的聲音才響起來,“不是,傅先生如果不嫌麻煩就把我送到醫院吧。”
傅靖聲撚滅了煙,開了車窗將煙味兒散出去,看著她一派嫻靜無聲的模樣,唇角微勾,“你倒是會使喚人,有求於人就得有個樣子。”
雖然這麼說著,傅靖聲還是驅車離開,變了個道朝醫院開過去。
車緩緩的停在醫院門口,時歡下了車跟傅靖聲道了聲謝,便一瘸一拐的朝裏麵走去。
傅靖聲看著她的身影,眸色諱莫如深,待了一會兒便驀然嗤笑出聲,驅車絕塵而去。
時歡在醫院拍了片子確定沒什麼大事後拿了點消腫止痛的藥就打了個的士回家。
孔叔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心疼的不行,連忙跑過來攙扶著她,嘴裏不停地念念碎。
“三小姐,你出去見個人怎麼還把自己給弄傷了!”
“都說了女孩子雖然愛美,但是高跟鞋不要穿太高了。”
“細胳膊細腿的,萬一有個什麼,老爺子醒了我可怎麼交代!”
時歡欲哭無淚,安撫著孔叔道:“我沒什麼大事兒,孔叔你不要擔心,就是不小心崴了腳,過幾天就好了。”
孔叔歎了歎氣,也無可奈何,時歡從小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什麼脾性她還是清楚。
勸不住的,脾氣擰的狠。
時歡在家吃過午飯後就躺在躺椅上休息,今天的太陽難得的大,相比前幾天的陰雨天,今天格外的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才躺下沒多久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那端的人言簡意賅,腔調冷漠:“時三小姐,出來見一麵。”
時歡抿了抿唇,不過幾秒後聽出這是誰的聲音,不卑不亢的道:“約在哪裏?”
“光景。”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
時歡坐直了身體,她的腳雖然不是很嚴重,但還是不適合走走跳跳。
回到臥室時歡換了雙柔軟的布鞋,挑了件遮住腳踝的長裙換上才出門。
孔叔知道她又要出門,在一旁急的直跳。
“三小姐你怎麼又要出去?腳扭傷了要好好休息啊!”
時歡揚了揚手,“我沒事兒孔叔,你不要擔心。”說完就讓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