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事事都拿我壓可兒,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惹急了是什麼都不會顧,如果你想得到她的心,請你最好尊重她。”
“我能說的隻有這些,如果薑先生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一步。”
說完,時歡就撐著扶手站起來,不小心一個用力,腳踝輕微的刺痛傳來,令她蹙了眉。
薑以珩將一張卡緩緩推到時歡麵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
薑以珩也同樣站起來,神色冷漠的看著她,“這裏是五十萬,她拜托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你好自為之。”
說完,不再給時歡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時歡拿起那張卡,左右翻看兩下,笑出了聲。
果真是黴運出來時,就會一瞬間湧聚,怎麼甩都甩不掉,好運來臨時,就跟開了光似的神鬼不懼。
……
翌日,時歡起了個早,簡單洗漱一番後,下樓去吃早飯。
之後便打車去了醫院,拿著薑以珩給的卡去交醫藥費,卻被告知醫藥費前天就交齊了。
時歡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不可能!我前天沒有來,怎麼會交齊了,是不是搞錯了?”
護士小姐依舊笑笑,端莊禮貌,“不會有錯,我們已經查過了,是一位姓傅的先生交齊醫藥費的。”
傅……
姓傅……
是傅靖聲不會有錯了。
她竟然搞不清楚傅靖聲到底想做什麼,打了她一棍再給她個甜棗嗎?
先是發了話不借給時家錢,卻又交齊了爺爺的醫藥費。
當天下午時歡去找了傅靖聲,傅靖聲好似提前知道似的,任由她在門外站了半個小時,雷聲轟鳴,漸漸地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雨從背後襲來,淋濕了她大半後背,她穿的依舊是那條遮住腳踝的長裙,輕紗被打濕,美好的光景若隱若現。
時歡再次抬手按了門鈴,這次沒有讓她多等,不過片刻門就被打開。
男人長身立玉,穿著深灰色的家居服,露出精致的鎖骨,神色平靜,隻是那雙好看的眼睛裏帶了點調侃的笑意。
“我記得時三小姐昨天還是一副拒我於千裏之外的態度,今兒怎麼自己送上門來了?”
本性柔軟披在肩上的頭發,卻因為吹風下雨的緣故,淩亂的鋪在胸前,根根成結,臉色蒼白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
傅靖聲開門的瞬間,冷意和暖意同時包圍著她,她不緊打了個冷顫,緊繃著下頷,一聲不吭的盯著他。
傅靖聲見她不說話,好看的眉擰了擰,大概也是忘了她腳扭傷的事情,拉著她的手往屋裏攥,力氣有些過大,時歡猛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好歹傅靖聲穩穩的接住了她,正想說些什麼,就被她狠狠地推開。
不受控製的,傅靖聲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推得後退了幾步,臉色冷沉的看著她,嗓音凜冽:“什麼德行,時歡,我這裏不是隨便讓你發脾氣的地方,既然跑來找我又不說話,你幾個意思?”
時歡聽聞冷冷的笑,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指甲深陷在手心中,激起一番疼意。
“傅先生真好笑,問我幾個意思?我倒是想問問傅先生你什麼意思!”
“發了話不讓人借我錢,你是不是看著我一遍遍低聲下氣求別人的模樣你很開心,又或者覺得替我交齊了醫藥費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有你這麼小心眼兒,不過就是拒絕你的求婚嗎?犯得著跟我斤斤計較,天底下那麼多女人你不要非得纏上我這個給臉不要臉的,”時歡一字一句的盯著傅靖聲愈漸冷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