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半夜時榕城飄了些雨,現在清晨格外的清新。
時歡站在傅靖聲門前,有些嘲諷的笑了笑自己,之前還死活不願的留在他這兒,現在又上趕著巴上來。
傅靖聲說的對,她就是沒臉沒皮的。
時歡已經按響了好幾次門鈴,猜測到裏麵的人正在睡覺,或者沒有在家,時歡清秀的就不由得蹙起。
傅靖聲是一個起床氣極為大的人,一大清早就被門鈴吵醒,心裏十分的不悅,帶著怒氣下樓一把打開了門。
時歡撐著門等著,突然門從裏麵開了,她一個不受控製的就栽了進去,撞上一堵肉-牆。
時歡怔了怔。
傅靖聲低頭看著眼下這個撲上來的女人,不善的眸眼從她身上掃過,手上帶過蠻力的將她推開。
“你來幹什麼?”夾雜著懶懶睡意的語氣也同樣的不善。
男人身上套著一件白襯衣,領口大大的敞開著,露出精致的鎖骨,頭發微微淩亂的翹起,一張俊臉染上幾分不悅。
單手抄著兜就這麼站在時歡麵前,身形頎長顯得矜貴而清冷。
雖是說著,傅靖聲還是側身讓她進來,待客之道做的格外的好,轉身到了一杯水放在時歡麵前。
時歡在沙發上坐下,看著眼前那杯白水,抿了抿唇,“我要喝果汁。”
傅靖聲閉了閉眼,冷冷的哼了一聲,依舊好脾氣的重新給她到了一杯果汁送到她麵前。
時歡抬手去接,男人卻掐著杯子不放。
傅靖聲微微彎身,低下頭顱照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姿態散漫,嗓音也慵懶沙啞的,“你還沒告訴我來這裏幹嘛?”
時歡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動了動唇,施加了力氣將果汁從傅靖聲手裏搶了過來,放在嘴邊就喝了一大口。
像是在掩飾自己的緊張。
那卷翹又長長的睫毛不斷地抖動著。
時歡微微頷了下首,下一秒就被傅靖聲抬起了下巴,他溫熱的呼吸在她臉邊散開。
“找我又不說話,嗯?知不知道大清早擾人清夢是很不好的行為。”
時歡眨了眨眼,神色有些尷尬和歉意,“對不起。”
那雙眼一眨,長卷的睫毛就不停地顫動,一根根的似掃在他的心尖,癢癢的,猶如貓兒在抓,不輕不重,格外的讓人難抑。
傅靖聲幽深的視線落在她輕咬的紅唇上,不動聲色的緊了呼吸。
都說清晨男人格外的有興致。
他算是體會到了。
光是看著,他就難耐的心裏發慌。
更不用說時歡正無聲的誘-惑著他。
傅靖聲端著女孩的臉,微眯著眼打量著,淡妝,細致到每一處都是精巧誘人,喉間滾動,手下的觸感有些愛不釋手。
對於主動送上門來的,傅靖聲自然是照單全收。
到底是傅靖聲目光太過直白和灼熱,時歡不用花太多心思就能感受到。
指尖捏著杯壁不斷地用力,直至泛白甚至有些發青。
傅靖聲趁時歡開口說話前,猛地堵住了她的唇。
帶著薄繭的大手去尋時歡的手,順著她的手捏住杯子放下,繼而將她攬進自己懷中,極致纏綿的深吻。
時歡震驚的瞪大了眸子,手指緊緊的攥住傅靖聲的衣袖,試圖給自己一些安慰。
男人愈發的得寸進尺,漸漸地將她壓在沙發上,吻也愈漸凶猛激烈起來。
半晌,傅靖聲才放開時歡,時歡淩亂著衣衫,頭發也四處鋪散著,麵色潮-紅,顯得些許狼狽。
反倒是傅靖聲,依舊一派儒雅翩翩的模樣,撐在她上方,抵在她的臉龐,輕輕的呼氣。
“這麼早主動找上門,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