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傅靖聲就該為你買單,你爺爺的醫藥費我出的,你公司的爛項目也是我接手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擱著脾氣跟我鬧。”
時歡微微瞪大了眼睛,忽而揚唇笑開,是那種疏離又冷漠的笑,沒有一點兒顏色。
“傅先生可真愛說笑,首先,我爺爺的醫藥費我沒逼著你出,是你自己自願的,還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其次,時氏被終止的合作項目,也是你自願接手,並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也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
時歡據理力爭,清秀的臉龐露出絲毫不肯退讓的堅決,還用出了推理性的用詞。
“還有就是,我爺爺的醫藥費,我後來有說還給你,可傅先生說的是,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被收回來的道理。”
時歡一點也沒有閃躲的直視著傅靖聲的眼睛,看著他愈加冷沉的臉色,也沒有一絲懼意。
傅靖聲的目光流連在她的小臉上,從喉間溢出悶沉的笑,菲薄的唇勾起,頗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果然是翻臉不認人的小狼狗,我自願,你就還不能拒絕了?”
時歡微愣,隨即臉上的笑更加燦爛,“我哪兒敢拒絕傅先生,要是不小心惹惱了你傷了你自尊,不得把我整死。”
“現在不怕我整死你?”
“怕,怎麼不怕,傅先生你隻手遮天,任誰都得是怕著你的。”
傅靖聲看著時歡臉上的笑,手上更加用力,平素裏溫潤的臉龐這時卻淡漠森冷。
“敢情我還讓你委屈了?”
時歡拿下他的手,眉眼間的緊繃鬆動了幾分,淡淡的道:“怎麼會,傅先生待我十分的好,好吃好住著還好生伺候著。”
“對你好,你還跟我提分手。”
時歡脫離了他的禁錮,離他遠了一些,隨手撩了肩上的發,將垂在臉畔的發勾到耳後。
“之前是我年輕氣盛,不知分寸,叨擾了傅先生我很抱歉,現在想來,或許隻有像許小姐那般端莊淑雅的女人才適合傅先生。”
傅靖聲直直的看著時歡,目光平穩深邃,似要將她抽絲剝繭般看的透徹不留餘地。
半晌後,臉上冷厲的神色內斂,換上一派雅痞的姿態,嘴角掀起溫吞的笑,不太真切。
“你早該有這個覺悟,在我決定放棄你之後就不要來找我,也就不會有這些事的發生。”
時歡抬頭與他對視,清澈的眼裏仿佛盛滿了盈盈水光,今天她的妝不似往常那般的淡,而是有些濃麗,一雙眼睛,絲絲入扣的漫著嫵媚。
“那個時候是被逼無奈,形勢所迫啊。”聲音溫軟的嬌/媚,還帶著一點慵懶的味道。
傅靖聲逼近她,雙手撐在她背後的洗手池上,強勢的將她圈住,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頭頂。
“我管不了那麼多,既然遊戲已經開始了,我沒有喊停,你就沒有暫停的權利,什麼時候結束隻有我說了才算,懂?”
時歡臉上閃過一抹懊惱,咬著唇,“傅先生你又要強人所難嗎?是不是強搶民女的事做多了都習慣了。”
從最開始,就是傅靖聲找上她,以不容許她拒絕的,強勢的方式侵入她的世界。
再欲拒還迎的逼迫她,讓她屈服,她用力反抗掙紮,最後還是順服了。
“我要是不在你身上拿回點本兒,你覺得我會甘心把錢都丟出去喂狗了嗎?”傅靖聲微垂下頭,唇就貼在她的耳畔,聲音低啞迷離,蠱惑且深沉,讓人不禁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