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穆司南撤了她一個月的通告後,景晨就沒少鬧騰,基本上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
當然,最受折磨的不是穆司南也不是她自己,而是穆司南的私人助理馮旭。
沒錯,盡管馮旭哭天搶地,求爺爺告奶奶的再景晨麵前說盡好話,讓她放過他,景晨總是笑著說好,下一秒就上躥下跳,不得安逸。
這麼說吧,這都好幾天了,馮旭就沒好好睡過覺,經常的淩晨三兩點的,穆司南一個電話,他就得要錢不要命的從熱乎乎的被窩裏爬出來,來到東山別墅。
行,誰有錢誰任性誰大佬。
忠於錢財毀於人性的馮旭勤勤懇懇盡職恪守的為這倆大爺鞍前馬後,指望的就是老板能多發點工資給他。
可每每穆少爺一個不高興的時候就是。
“你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你這半年的獎金沒了。”
“你這一年的獎金沒了。”
馮旭內心淚牛滿麵,握緊拳頭,不得不來一句大寫的臥、槽!
——
傅靖聲走的這幾天,時歡特別安生,規規矩矩的定時定點的回錦園。
相比之前的錦園,現在的錦園多了一絲人情味兒,主要是傅靖聲在走之前請了一個保姆,孫嫂。
時歡每天的餐飯就歸孫嫂管。
孫嫂也在每晚定時的跟傅靖聲彙報時歡做的那些事,去了哪兒。
“夫人這幾天都在往公司跑,可能是太忙了,今天晚上回來的有點晚。”
那端的傅靖聲翻了一下文件,動作頓了頓,抬眼掃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夜景。
嗓音清淡:“幾點回來的?”
孫嫂畢恭畢敬的如實道:“剛回來。”
傅靖聲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一眼,十點半。
確實有點兒晚了。
“她吃飯了嗎?”
“夫人說,她在外麵吃的。”遲疑了一下,孫嫂想起今早看到的畫麵,還是說了出來,“傅先生,今天早上夫人跟了一個男人出去,中午也沒有回來吃飯,直到剛才才回家的。”
說完,孫嫂就屏著呼吸,說實在的,她還是有點怕這個傅先生。
那天和他見了一麵,就覺得他不好相處,這兩天跟他彙報一些夫人的事情,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裏說的不對,惹得他不高興了。
傅靖聲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從上俯視著樓底下,燈火輝煌,車水馬龍。
握著手機低低的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通話。
傅靖聲指尖細細的摩挲著手機殼,抬手抵在落地窗上,悶聲低低的笑著。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似從未了解過時歡。
雖然摸過她的底,卻也是點到即止,如今,接踵而來的秘密,倒讓他覺得自己小瞧了這個新婚妻子。
也是,他出差幾天,眼看就要回去了,他的新婚妻子連個電話都沒打過,吝嗇到連條短信都沒有。
說來實在可悲,他傅靖聲何時被人這般沒放在眼裏,除了時歡,大概也找不出另一個人來了。
傅靖聲這樣想著她,時歡也同樣這樣想著他。
洗了澡習慣性的去看手機,沒有任何消息和未接電話。
這幾天忙著跑公司,安排孔明彬進了時氏,又忙著弄股權轉讓書。
半路還殺出個薑以珩,大清早的約她出去,非得纏著她要薑可的聯係方式和信息。
一個電話長時間的處於關機狀態,傻子也知道怎麼回事,更何況是薑以珩。
立馬想到她換了手機號碼,必定會跟時歡聯係,他叫人查過時歡近期的通話記錄,也沒什麼可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