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亞是吧?挺漂亮的一姑娘啊,英年早逝真可惜。”
“我想你肯定特狠你們隊長吧,都怪她當初幫你,要是她當初冷眼旁觀,你就不會進火玫瑰,也就不會死在戰場上。”
“所以啊,為了悲劇不再重演,我決定打斷你們隊長的腿,讓她退役去繡花。”
“隊長同誌,你覺得這個建議好不好。”
腿上鑽心的疼讓沉迷心底泛起了一絲恐懼,這個男人的話,雖然帶著笑意……卻怎麼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最重要的是,她怕他,她怕這個魔鬼。
她深吸了口氣,“非常不好,你放開我!”
“怎麼不好了,這不是隊長同誌你的邏輯嗎。”
“你在給葉子亞說對不起,那麼我要是打斷你的腿,你是不是應該說謝謝呢。”
“我是個好人,這種樂於助人的事我最愛做了。”
“不要叫我雷鋒,請叫我解放軍。”
沉迷揚起的頭埋進土裏。
她終於知道沈君卿用意了。
她用頭撞了撞地,溫習了曾經的記憶,終於憋出一句話來:“你下去,我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沈君卿鬆開了她的手,從她身上下來。
他剛站直,沉迷還沒爬起來,摸出腿間的刀朝著他站的方向扔去。
刀刃和空氣摩擦發出駭人的聲響,沉迷卻習以為常。
當她站定,視線清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周圍看不見那個黑色的人影了,空氣中也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手指僵硬發涼,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彎曲成拳頭。
“沈……君卿?”
她的聲音瞬間沙啞得不像話,喉嚨也被不明物體堵得發疼。
這是,圍觀者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扒開草爬了出來,同時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手電筒。
“隊長!”
“指導員!”
“阿迷……”
三個不同的聲音響起,周圍也瞬間亮了起來。
最終,四個人在葉子亞的墓碑後麵看到了蹲著的沈君卿。
他手裏拿著沉迷的刀,上麵穿了一隻野兔。
“隊長同誌,好刀法。”
沉迷咬牙,一個騰空側踢踹向沈君卿。
後者扔掉了手裏的刀,一個後空翻閃開。
沉迷追上去,拳腳並用……
接住野兔的蓋蘇看著兩人鬥法,“這個指導員確實有真本事,不僅能躲開隊長的刀,還能躲開隊長的佛山無影腳。”
“是啊是啊,不過我們回去弄點野味吧,天天看人打架,早膩歪了。”
“說得不錯,撤退。”
觀眾們撤了,主角們還繼續拚搏中。
一拳一腳,毫不客氣。
當然不客氣的隻有沉迷,沈君卿是隻守不攻。
但就是這樣,沉迷反而更生氣了。
在以往的拳腳之戰中,無論對手是誰,沉迷總是占上風的那個,現如今沈君卿卻在她麵前扮演容忍的角色這讓她非常不舒服。
不舒服之後,就是控製不住的全力攻擊。
一個小時後,沈君卿扛著精疲力竭的沉迷回去了。
沈君卿住的是曾經指導員住過的地方,臥室隻能塞下一一架床,客廳就是辦公室,辦公桌就等於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