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讓她刻意隱瞞太多,而是以她本來的冷漠性格視人。
對付聰明人,的確不能有太多偽裝。
因為偽裝越多,容易露陷的地方也就越多。
那三年,她根本沒有過任何偽裝,所有的一切都是用心去對待,甚至包括成人那一天爬上他的床。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跨越過臥底這個界限,而她也深陷其中。
但即使如此,所有一切敗露的那一天她還是毅然決然的扣下了扳機。
從頭到尾,她的理智都控製著情感,現如今也是一樣。
無論沈君卿要做什麼,她都做好了接招的準備。
理清了腦子裏的一切,沉迷睜開了眼,處於一個軍人對危險的直覺,她感覺到了正有人拿著槍口對準自己。
雖然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但上麵的人既然把她們帶了過來,那麼應該講清楚,她真的很討厭別人一句話也不說就拿槍指著她的腦袋。
“就算是我誤闖在先,你也不應該舉槍對著我吧?這就是貴地的待客之道?”
這裏是機密重地,若是普通人闖入,必定是一槍爆頭,而卻沒有這麼對她,就證明這夥人是知道她的身份的,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
給她這個新來的一個下馬威。
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唇角勾出極淺的弧度。
她正愁沒地兒撒氣呢,這送上門的來沙包不打白不打。
沉迷站直身體,活動著手關節,腳下用力,向前一翻,雙手撐地,雙腿在空中旋轉。
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傳出,是沉迷踹掉了對手的槍。
這一踹之後,沉迷並未收手,而是憑著感覺繼續進攻,因為她聽到了刀出鞘的聲音。
鋒利的匕首劃過臉頰,沉迷躲得很快,但還是被刀尖畫上了臉。
傷口不深,但這點傷口足以證明這個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沉迷咬緊牙關,抬腳踹上了那人持刀的手腕。
哐當一聲,刀落地了。
沒給沉迷時間放鬆,她又聽到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靠,這下真是沒戲了。
敵人可不是像她赤手空拳的上,是刀槍皆有的裝備齊全。
但她可不是為自己而戰,她是為整個火玫瑰的尊嚴而戰。
正是她猶豫不知該怎麼辦之時,整個訓練場亮了起來,對麵的人影也清楚了。
是一個身穿黑色皮背心、皮短褲的女人。
她正把玩著手裏的槍,絲毫沒有激戰過的跡象。
而沉迷卻有一點大喘氣,臉上的傷口雖細,鮮豔的血卻溢了出來。
“作為一個特工在執行任務時,最重要的是任務的成功,之後是自己的命,而不是什麼狗屁尊嚴。”
“這是你的第一課。”
女人話說完了,踏著優雅的小碎步轉身離開。
如果不是跟她打過,沉迷真會以為這人是剛從T台上下來的模特。
果然,還真是差了一大截。
女人擦拭著手裏的軍刀,踩著小碎步一點一點的往回走。
突然一陣風壓來,她沒躲開,因為帶著風飛過來的是一個孩子,還是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