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這個時候顧家沒有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辦法,爸何必走最後一條路,你帶著錢馬上離開北京,薛家從此跟你斷絕關係,你不再是我薛嚴的兒子。爸自己會去警察局自守,然然,這是最好的辦法,商場如戰場,一不小心便會萬劫不複,是時候還下當初所欠的孽障了。
”不,爸,還有辦法,你等我,我去找陸紳,他一定有辦法。“還不等薛嚴把話說完薛然就跑了出去,程子辰看著被開走的車又開回來轉身對陸紳說:“陸總,薛少爺來了。“
陸紳聽到程子辰的話輕蹙眉頭,不一會便看見薛然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陸紳,我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隻要你能救他,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你不是要我在你身邊嗎,隻要你救下我父親,我答應你,陸紳,求你救救我爸吧,我從小沒了媽媽,不能在沒有爸爸了。”
陸紳扶起麵前的男人,聲音依舊冷漠,隻是平白帶了點無可奈何:“薛然,這不是你,隻要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你,隻是這件事情我真的無可奈何。”
一句無可奈何瞬間讓薛然失了魂,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一個顧家,一個陸家,為什麼就不能伸之援手呢。
薛然怔怔的看著陸紳,說道,你真的不能幫我,你是不是不想幫我。”
薛少爺,各行有各行的規定,陸總已經···············程子辰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陸紳打斷,陸紳摸著薛然的臉龐,薛然,這麼好的機會放在我麵前,我不幫忙還是一個商人嗎?
薛然聽見陸紳的回答又燃起一絲新的希望,但是接下來陸紳的話卻如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薛然,這個忙我幫不了。”
哈哈,薛然突然就笑了起來,陸紳,你也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哈哈,我今天放下麵子來求你,你卻還這樣侮辱我,好,我薛然今天就放下話,從你這次的幫不了我,日後你所想得到的一切都不可能得到,陸紳,我們走著瞧。
薛然來的急,走的也急,陸紳看著風風火火的人,突然就覺得好笑,薛然現在簡直就是典型的幼稚,畢竟還是個孩子阿。開口閉口都是你等著瞧,走著瞧,無奈的歎了口氣:“子辰,流行科技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陸總,這件事情比較棘手,表麵並不象席氏銀行所說的三千萬那麼簡單,怕是有人在幕後操縱著一切,還有,薛嚴年輕時在商場上也樹立了許多的樹敵,現在顧家擺明了不讓顧夜擎插手薛家的事情,我們也隻怕遠水救不了近火阿。”
“查出是什麼人了沒?”
“查不出來,沒有任何足絲馬跡,此人行事嚴謹小心,恐怕薛家度不了這次的難關。”
薛然頹喪的走在大街上,餘暉照著薛然的臉龐,突然發現自己的力量很薄弱,如果陸紳不插手自己跟顧傾傾的婚姻,那麼會不會比現在好一點,推開門就看見薛嚴坐在沙發上,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嗓子沙啞的說不出話來。
“回來了。”
“恩。”
“過來吃飯吧。”
薛然走到位置上坐下,薛嚴看著無精打采的兒子:“薛然,記住為父的話,無論日後經曆什麼樣的挫折,都是上天賦予你挑戰自己的機會。薛家已經注定失敗,說著推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這是最後的一筆錢,我考慮了,你拿著這筆錢去英國,你的叔叔櫻井在那裏,可以投靠。
“叔叔??”
“恩。我已經告知對方,機票我已經一切安排妥當,然然,你一直都是乖孩子,這次也一定會聽爸爸的話對吧。”
“爸。”薛然無力的喊了聲薛嚴,你從小教我做事不能半途而退,現在薛家有難,我隻有你一個爸爸,你叫我學那些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戲碼,我做不到。”
薛嚴見薛然完全聽不進去自己說的話,隻好先說:“爸會等你回來,你先去英國,等你在那邊有了本事在回來,爸爸在北京等你。”
薛然還是太嫩了,沒有想到薛嚴對他說的話全是權宜之計,當他抱著回國東山再起的心情去搭往英國的飛機的時候,電話那邊突然就傳來了薛嚴畏罪自殺的噩耗,薛然的手機一下子掉落在地上,突然覺得胸口發悶,喘不過氣來,周圍的人漸漸變得模糊,眼前也漸漸地發黑,程子辰看見找了半天的人在檢票口麵色發白趕緊趕了過去,他收到薛嚴畏罪自殺的消息後陸紳就立馬安排他來找人,隻是將北京市都找了一遍也沒看見薛然的人影,想來在機場,剛進去,就看見那個麵色蒼白的男人,程子辰將薛然扶住,關切的問道:“薛然,你沒事吧。”
薛然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在自己麵前模糊清晰,清晰在模糊,終究是無力說出一句話,暈倒在了程子辰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