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他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在腦海裏爆發,腦袋火辣辣的疼,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沿途一路灑下鮮血。
"土之靈,截斷!"老者叨叨地默念著,一道土牆立刻豎起在麵前,把高速倒飛的鄭無暇接了下來,在撞擊到的一瞬間,他手杖一拐,那堵堅實無比的土牆瞬間柔和下來,把黑色的身影托住。
"哇!"鄭無暇又是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滴在黑色的長袍上,黑色的長袍上掛著一道道血絲。滿臉的難以置信,之前的第一次交鋒,明明自己掌握了最佳的時機了,結果,完敗!他自然不甘心。
"你!"一直默默不語的黃袍老者驚異地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青色血袍,渾身一抖,一股極強的寒意從心頭蔓延開來。"你突破天魂道了?"
聽到天魂道三個字,鄭無暇渾身劇烈的一晃,艱難地抬起頭。
世界修煉分九層,前三階,中三段,上三道。天魂道,即第七道,比起中三段的第六段,一級之差,天差地別,卡死無數人的門坎,隱居三年,他何嚐不想努力突破?但是,每一次,都是感覺就差那麼一絲,永遠就是那麼分毫之間,錯失機會。第六段九級,第七道一級。一個是人,一個是神!
"吾燃盡十年陽壽,化濤濤血海。"機鳯眼神一顫,猛地握緊雙拳。"今天,就把私事處理幹淨吧!"
手起刀落,遍地的彼岸花綻放開來,一股飄著血絲的香味彌散開來。
"血海飄香?!"黃袍老者身體一顫,兩腿發軟,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眼前居高而下的身影。"你......居然敢使用禁術!這是大陸明文封印的法術!你,不要命了嗎!"
"待此事完畢,我會給副會長一個交代。但是!"機鳯已經漸漸陷入血色的花瓣中,帶給人一種歇斯底裏的瘋狂。"他今天,必須死!不了結這段過往,我永遠跨不進司空家族的大門!"
"唔!"直麵血瞳的凝視,鄭無暇瞪大眼睛。他已經幾乎完全透不過氣來,後背被冷汗濕透,隻感覺胸口如同被一塊重石狠狠砸中,五髒六腑仿佛被擠壓得改變了位置一般,一記重錘敲在他的腦海之中,精神上的劇痛簡直把他逼瘋過去,全力忍住那股無法言語的眩暈感,此時的他,隻能拚盡全力,保持自己不昏死過去,隻是生存的本能,把他吊在了那一線生機上,神誌甚至都無法保持清醒。
如同落入無盡深淵一般,無限的掉落,凋零,一種莫名的絕望籠罩在鄭無暇的心頭,令人喪失生存的希望,仿佛唯一的出路,隻有死。
"夠了!感情不是這樣表達的!"老者雙眼突出,仿佛用盡全部力氣一般,抄起手裏的拐杖,"一味地嫉妒,怨恨,你永遠體會不到什麼是真正的愛。你以為除掉所以的競爭對手,就可以俘獲別人的心嗎!總是忍受不住就走火入魔,心誌方麵,你還太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