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生活在外婆的身邊，和外婆的感情很親厚。
厲銘封接通了視頻，一張慈祥的臉孔出現在屏幕裏。
“外婆。”厲銘封溫喚了一聲。
“阿四，你還在忙？”江老太露出慈和的微笑。
“沒，在休息。”不想讓外婆擔心，厲銘封撒了個小謊。
“一個人？”
“嗯。”
“哎，你段時間成天不回家，我還以為你兩個人了呢，結果還是一個人。”江老太失望的嘟嚷。
厲銘封唇角微勾：“想我兩個人？”
“你覺得呢，不止是我，恐怕整個厲家都想你快些兩個人，最好，立刻變成三個人。”
厲銘封眼眸微垂，略有心思。
江老太說道：“剛才琬兒陪了我一會兒，才剛走，我問她你最近在外頭幹些什麼，住在哪裏，她竟然都不知道……阿四，你和琬兒，怎麼這麼生份。”
“她隻是我的助手，並不需要知道我的行蹤。”厲銘封淡說。
“公事上是你的助手，私生活上還不得讓她照顧你。”江老太說道。
厲銘封唇角笑意微收：“外婆，其它人胡亂定位，難道你也跟著起哄。”
“我不跟著起哄，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帶孫媳婦回來？我這把老骨頭，還盼著你快給我生個曾外孫子抱抱呢。”江老太語氣小委屈，一點老小孩的樣子，“他們都說你會娶小琬，我也就跟著鬧鬧，萬一真把你們鬧成功了呢。”
“外婆~”厲銘封無奈的喚了一聲，語氣甚好，“過段日子，一定給你帶個人回來。”
“當真？”江老太眸光一炯，像注入了活力一般，一下子年輕了十歲。
“嗯。”厲銘封點頭，表情正色。
他素來不說謊，江老太整個人都高興起來：“哎喲，你這千年鐵樹，總算是想通要開花了。對方是個好女孩吧！”
“當然。”厲銘封說著又加一句，語氣非常溫暖，“是最好的。”
“你在外麵，就是和她住在一起？”
“嗯。”
“那你隨便在外麵住，住多久都沒問題，最好一下子帶兩人回來。”
“兩人？”厲銘封一時沒轉過彎。
“讓她帶個球球。”江老太語言新潮起來，在肚子上比劃了一下。
厲銘封明白了。
本來是有孩子的，可惜……想著，他的心思低沉了一些。不過很快，厲銘封便把那些餘留的刺心感給壓了下去。他和小丫頭現在這麼好，孩子遲早會有的。
過去的不愉快，他不必再計較。
“早點帶你的寶貝回來。”江老太說著，頓了一下，表情也正了正，“趁我這把老骨頭在，還能為你們做做主。”
“嗯。”厲銘封溫應。
和江老太道了晚安，厲銘封掛斷了視頻，卻盯著手機屏幕良久。
江老太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他和楚諾諾的路，有很多坎坷，除了江老太，恐怕沒有人會支持他們。
但，那又何妨？
他相信，她會陪著他披荊斬棘。
沉默中，楚諾諾端著紅糖湯圓進來了，輕輕的腳步聲，拉回了厲銘封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