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家也是為難嘛。承認了錯誤,豈不是讓老太太和夫人覺得她沒有辦事能力。畢竟是這麼一件小事,都出差錯,哪裏有成為少主夫人的資格。”
最後一句話,大家的聲音小了些,害怕被厲銘封聽見。
“真是有點愚,就算買了仿製品,也不用署上自己的真名,這不是落人把柄嗎?”有人低說。
聽到這裏,江素琬本淡泊的表情忽然微變。
是呀,楚諾諾買畫就買畫,為什麼要署上自己的名字,像是害怕別人不知道是她買了畫一樣。
難道?
江素琬看向楚諾諾。
女孩子臉上一片寧靜,仿似在看一出好戲,完全沒有一絲驚慌。
江素琬的心,沉了沉,瞬間明白,祖語詩被耍了。在出車禍的時候,楚諾諾就看穿了是計謀,她去買仿製品,不過是順水推舟,將計就計戲耍一下背後的肇事者。
她看楚諾諾的眸光,暗暗的不一樣了。
這個如霽月般清明的女孩子,渾身上下流露出一股淡寧和篤定,哪裏像一無是處的樣子?
在她的身上,似乎隱藏著許多的能力,出其不意的就會綻放出來,擊敗對手。
她,竟有些輕敵了。
幸好,今天的事情,與她無關。
聽著大家的竊竊私語,厲銘封終於冷厲出聲:“誰再說話,割誰舌頭!”
見厲銘封發了話,所有的人,駭然的全都噤了聲。
祖語詩卻不,揚著頭說:“四哥哥,事到如今,你還維護她。”
“你也閉嘴!”厲銘封冷喝。
祖語詩趕緊閉嘴,但表情卻是很得意。
這次,無論厲銘封怎麼維護楚諾諾,她都沒辦法狡辯過去了。
“諾諾,你說。”厲銘封看向楚諾諾,語氣一下子溫和。
祖語詩鼓了鼓腮,分外嫉妒。
江老太也溫和的看向楚諾諾說:“諾諾,沒事,如果真的是因為車禍而損壞了真跡,我把這臨摹品送給你外公也是一樣的。是不是真跡沒關係,其中蘊含的向征才重要。”
祖語詩氣結。這些人都怎麼了,一個個的護著這個女人!
“外婆,這幅是真跡!”楚諾諾篤聲。
“楚諾諾,鐵證如山,你到現在還在狡辯!”祖語詩叫起來。
楚諾諾冷挑了祖語詩一眼,靜道:“那天,你看到我手中打濕的畫,是這幅畫嗎?”
祖語詩:“……”
她忽然看向江素琬,“是素琬姐姐說的。”
江素琬:“……”
這種沒腦子的花瓶,最好指使,但也最容易被她拖下水。
不過早防著祖語詩腦殘,江素琬表情沉著:“語詩,當時楚小姐和畫展的工作人員告別,手裏拿著的,有可能是那幅古畫。但至於車禍現場,她拿的是不是那幅古畫,我又怎麼會知道,我當場並不在場。”
一句話,就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祖語詩:“……”
她一時無語,依著她的腦回路,根本就想不出來,自己是被江素琬利用了。
江素琬從頭到尾說的都是實話,全是她自己被嫉妒操控,生出了這些心思,去安排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