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又是這幅畫的原作者。
楚諾諾買下那幅臨摹畫,一是為了照著它畫畫,二是故意給算計她的人留下要以假混真的表象,並且故意在收據抬頭署上自己的名字,讓去取收據的人,以為真的掌握了鐵證。
殊不知,一切早在了楚諾諾的掌控之中。
祖語詩永遠也不知道,自己敗北的真像。
上天,亦是公平,從來不會助人下石。
別墅,書房。
厲銘封在魚鷹圖前靜立了半晌。
張嚴垂首在一旁,一幅生死無戀的表情,秋後算帳的時間到了。
那個口口聲聲說會罩著他的俠女,回到別墅後就沒了影蹤。
真是不仗義!
算了,就算她仗義的承擔下所有的責任,最終受罰的還不是自己。
在楚諾諾的事情上,厲銘封一直堅持無原則,無底限,無道理的胡亂一通寵的三無守則。
欣賞完了畫,厲銘封才慢慢的轉過身來,盯著像小學生認錯般的張嚴,沉沉的開口:“去把諾諾叫來。”
“是。”張嚴乖乖應聲,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囁喃著說,“四爺……不告訴你發生了車禍,其實都是我的主意。我覺得車禍肯定不是個意外,所以讓楚小姐先瞞下來,不要打草驚蛇,這樣才能牽出幕後真凶。”
厲銘封斜睨著張嚴,目光銳厲得讓人不敢直視。
“什麼時候提高的智商?”
張嚴:“……”
“就你還能看出車禍是陰謀?滾!”厲銘封隨手抓起桌上一本書,朝張嚴扔過去,“自身難保,還想義氣。不跑五十圈,別滾回來。”
張嚴:“……”
下樓,遇上端著一份看上去很可口點心的楚諾諾,張嚴表情肅肅的說:“楚小姐,我已經盡力了。”
楚諾諾一副我同情你的表情:“我會去找絕世神醫為你配副好藥,養養你的膝蓋。”
張嚴:“……”
書房,楚諾諾把糕點輕輕的放在書桌上,厲銘封正低頭憤筆疾書,沒理她。
小丫頭趴下身子在桌上,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某爺,聲音軟得不得了:“懲罰張嚴啦。”
聽著女孩子甜軟的聲音,厲銘封實再是繃不住臉,隻得佯睨了她一眼:“不罰他難道罰你?”
楚諾諾嗬嗬,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蛋糕喂到厲銘封的唇邊,乖巧巧的說:“你才舍不得呢。”
“所以,你就恃寵而驕。”厲銘封張嘴,抿下蛋糕。
“不是恃寵而驕,而是我知道我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情。”
“自信。”厲銘封佯怒。
楚諾諾笑笑,恢複了正常的語氣:“銘封,你讓我接觸厲氏堂,是因為什麼?”
“你說呢。”
“你是想讓我擁有獨擋一麵的能力。你不想讓旁人看輕我,你想讓所有的人對我尊重,想讓所有人的都知道我有資格成為厲氏堂的少主夫人。
那麼,我便不可以柔弱,不能遇到任何一點小事,就向你求援,我要學著自我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