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湑跟在他的身後,回到了辦公室。他給厲銘封泡了一杯咖啡,厲銘封坐在沙發上,抹著額頭,神情冷沉。
“四爺。”鄴湑把咖啡遞了遞。
厲銘封接過咖啡,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眼神裏掩不住心事。
鄴湑知道厲銘封在煩心什麼,他說道:“四爺,何在常雖然是個老人,但是能力的確有待考察。眼下,厲氏堂的確很難找出和江小姐能力相當的人擔任總務部長之職。”
“沒有她,厲氏堂就不能運轉?”厲銘封硬了硬腮幫。
鄴湑趕緊說:“四爺,我不是那個意思。現在關起門,我是和四爺說幾句體已話而已。”
厲銘封輕然一歎:“如果,一個月後,何在常不能勝任,你就繼續代理部長一職。辛苦你了。”
“為四爺分憂,是我分內之職。”鄴湑微微一笑。
厲銘封沒說話,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時,手機響起。
鄴湑瞄了一眼,是祖政業來電,他拿過來遞給厲銘封:“四爺,是祖二爺電話。”
厲銘封放下咖啡杯,接過手機,接通:“二伯。”
“銘封,今天是厲氏堂開月會的日子,我沒有打擾到你吧。”祖政業笑道。
“沒有,二伯有什麼事?”厲銘封淡道。
“之前不是說要擺宴,給楚小姐道歉嗎?雖然語詩最終還是去了國外曆練,但我說出口的話,總是要做到。”祖政業說著,喟歎了一聲,又說,“後來我仔細想想,阿四你這樣的安排也未償不可。
語詩是驕縱了一些,她現在去國外鍛煉一下,今後說不定就真的獨立懂事了,也能為厲氏堂效效力。”
“二伯理解就好。”
“嗬嗬,今晚我在虹新飯店擺一桌,一是給楚小姐道個歉,二是恩澤從國外回來了,你們兩兄弟兩年未見,正好敘敘。”
“好。”厲銘封應下。
掛斷手機後,厲銘封看向鄴湑:“叫張嚴接諾諾去虹新飯店。”
鄴湑點點頭,說道:“二爺的道歉宴,恐怕不那麼簡單。”
厲銘封嘴角淡淡的勾了勾。
虹新飯店,祖家產業,A市最銷金的飯店,一道普通的素菜,可以賣上千塊。雖然菜價貴得咋舌,但依舊吸引了無數富人前來消費。
裝飾得如同皇宮般富華的包房,正正中中擺放了一張大圓桌,桌上擺滿了海鮮,偌大的龍蝦趴在冰盤上,分外引目。
桌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眉宇軒昂,不難看出年輕時的帥氣,此人正是祖家的當家人祖政業。坐在他身邊的年輕男子,眉目英俊,身上流露出富家子弟特有的貴氣。
這是祖政業的大兒子,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祖恩澤。男孩子的臉上,流露著年輕人的意氣風發。
這時,包房的門推開了,楚諾諾挽著厲銘封的手臂站在門口,兩個穿著整潔工作服的服務員,彎著腰恭請兩位貴賓入座。
“阿四,楚小姐,歡迎,歡迎。”祖政業立刻起身,滿麵笑容的朝兩人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