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攝影頭,是什麼時候安上的?
賀梅看著監控下的日期,腦袋一熱,是前幾天。
那是楚諾諾給鍾淑敏抓了新藥回來,她偷偷去加的寒水石,份量比之前還重了一些。忽然間,全都明白了。楚諾諾早就發現藥有異常,她便在置物間裏安裝了攝像頭,就等著她再次動藥時自投落網。
“你還有何話說!”楚諾諾冷冷一問。
“賀梅,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害我性命。”鍾淑敏沉沉一厲,銳冷的眸光一下子落到宋仁寬的身上,“恐怕這位宋醫生也是同謀吧,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宋仁寬:“……”
冷汗涔涔,仿若死期到來。
他真是千不該萬不該貪圖錢財膽大妄為的幫著“江小姐”對付厲夫人。可是那麼大一筆錢,真的太誘人。再說稍稍吃點寒水石,又要不了人命,他才見錢眼開。
而且,就算他不見錢眼開也不成,那位江小姐,可是抓了他的妻兒對他要挾,他不得不從。
現在,才知道有多後悔。
他雙腿打顫,幾乎就要跪下坦白一切。可是他接觸到江舒梅一個暗厲的眼神,宋仁寬一下子就讀懂了,他還有妻兒在她們手上。
宋仁寬滿心絕望。
江舒梅收回目光,終於正眼看向楚諾諾,原來這個丫頭,早就知道了他們的計謀。而他們還以為她掉進了陷阱裏,沾沾自喜,信心十足。
結果,楚諾諾早就等著他們入甕了。
怪不得,江素琬會敗在她的手裏。
這份心思,深啊。
鍾淑敏表情冷然一厲,怒斥:“賀梅,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她不相信一個小家傭,還能操控一切,自然是有幕後主使。
“不是我,不是我。”賀梅還在做最後的掙紮,滿臉是淚的狡辯,“我,我是在往藥裏加紫石英。”
嗬!
楚諾諾一下子笑了:“你不說你沒有動過阿姨的藥嗎?你往裏麵加紫石英難道不是動了藥?”
賀梅:“……”
她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橫豎都辯解不過去了。
“你們竟然用我的身體,陷諾諾於不義,好大的陰謀詭計。”鍾淑敏勾起冷厲的唇角,身上透出當家主母的威儀,“如果不是諾諾聰明,你們的陰謀倒還是得逞了!
賀梅你是厲家的老家傭,我信任你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將仇報,你太令人心寒了。”
賀梅麵露愧色,喃喃嘴唇想說什麼,最終羞愧的低下頭,什麼也說不出來。
鍾淑敏一道厲光又落到宋仁寬的身上:“宋仁寬,你身為醫者,不救死扶傷,反而以此害人,你實再不配為醫。說吧,是誰指使你做的這一切,他們又給了你多少好處?我不相信,小小一個家傭,能夠操縱你。”
宋仁寬:“……”
他左右衡量,不知該如何作答。
說與不說,都是一個死字。
說了,他的妻兒死。不說,他死。
誰的命,更重要?
宋仁寬的心在左右搖擺,他驚慌失措的把目光挪向江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