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乖乖，它在不斷的長大和變異，我發現它的肌膚已經產生了裂痕。
就算你不把乖乖擊斃，它的皮膚和身體也撐不起日益膨脹的軀體。
人體就相當於一個蓄能器，不斷的產生能量，但當輸出大於供已時，身體就會產生負荷，最終導致分崩離析。所以，江素琬是一定會死的。
隻是這個過程要多久，我還不得而知。在等待她自行滅亡的這段時間裏，隻怕死在她手裏的人，不計其數。
所以，這才是最可怕的。她的融合期，應該快到了。”
楚諾諾看向湖麵，“到時，她就要出山了。A市將變得腥風血雨。”
邱少玨沒有作聲，目光亦望向湖水，深遂如潭。
“和厲氏堂合作吧。”邱少玨突然說。
楚諾諾看向邱少玨：“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因為你和厲氏堂都是她和沃特的敵人，合作自是有更大的勝算。但是阿四現在失憶，他有可能忘記了你和他之間，是沒有仇恨的。
他依舊把他哥哥的死，記在鬼麵玉狐的頭上。你一出麵，怕是自投羅網。”
邱少玨正要答話，忽然眸光一厲，淩厲的站起身來，一喝：“誰，出來。”
楚諾諾亦看過去。
隻見大樹後，走出一個人影，是曾孫有。
“你是誰？”邱少玨喝問。
楚諾諾說：“是我的熟人。”
曾孫有朝兩人走過來：“我並非偷聽，隻是剛好到達。我和孫武可以作證，江素琬是殺死雪妮小姐的凶手。”
“曾孫武是最大的證人，希望阿四能夠相信。”楚諾諾微挽了一絲笑，“曾孫有，你怎麼又來了？”
“楚小姐，你不要擔心，我不是來勸說你去見四爺。而是我……”曾孫有頓了一下說，“我已經離開了厲氏堂。”
楚諾諾微訝：“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現在的你，更需要我。”曾孫有頓了一下說，“你一個人，沒有一個臂膀，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我願意，永遠跟隨你。”
邱少玨眸光一遂。
又一個追求者？
可是他看到曾孫有眼裏對楚諾諾的目光是崇敬，並非男女之情。
此人，忠心。
楚諾諾微微感動：“曾孫有，跟著我，沒有前途。”
“那些對我來說不重要。”曾孫有淡淡一笑，“此生，隻有你最信任我，我不能辜負你對我的這份信任。我不能在你最需要人的時候離開。”
楚諾諾微默。
她真沒想到，最後會是曾孫有陪在她的身邊。
想著最初，他對她可是非常不屑。
最後，卻是最忠心於她的。
***
花園裏，厲明珠收到彩信，是邱少玨在湖邊木台上和楚諾諾談話的照片。
楚諾諾披散著一頭銀白，照片隻照到她的側臉。
厲明珠讓跟蹤了邱少玨，她以為她會去見楚諾諾，沒想到，他竟然去見一個白發老嫗。
照片因為是偷拍，所以距離很遠，楚諾諾的身影很小。單從那一頭白發來看，分明就是一個老太太，看不出來是楚諾諾。
厲明珠有些懊惱。
也不知道邱少玨和這個老太太是什麼關係，隔三岔五就會去探望她。反而是一次都沒有和楚諾諾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