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裏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也君子人與?君子人也。”相比於夫子搖頭晃腦地傳授的經典,窗外的狗吠和美景更能吸引這群孩子們。
“陳光!”夫子大叫一聲。
“先生……”小光窘迫地站了起來。
“剛剛講到哪了?”夫子問道。
“額……”小光撓了撓頭。
“可以托六尺之孤……”子墨在一旁悄悄地說。
“可以托六尺之孤……”
“可以寄百裏之命……”
“子墨,站起來!別看老夫年邁,你們這點小把戲,還逃不過老夫的火眼金睛的!”夫子氣得拿著板尺敲著桌子。
“你說,這句話,聖人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夫子詰問道。
“稟夫子,聖人之意應該是可以把六尺的孤兒托付他,可以把百裏的政令寄放於他,臨到大關節處,搖奪不了他的意誌,這等人,可稱君子了吧!真可算得君子了!”子墨淡然地回答。
“嗯?能有如此理解,不易,不易!”夫子讚歎道。
“謝夫子誇獎!”子墨躬身一拜。
“好了,課畢!”夫子顯然心情略微有點好。
“回家咯!”孩子們高興地衝出私塾。
“子墨留下!”夫子一言,將子墨臉上的欣喜之情驅散得一幹二淨。
“你到底是誰?”夫子正色道。
“先生……”子墨顯然嚇了一跳。
“你到底是什麼人!”夫子大喝一聲。
“我是子墨……”夫子上前一步,掌起化指直奔子墨眉心,子墨應聲而倒。
“怎麼……”夫子啞然地看著昏迷的子墨,剛剛搜魂的結果是這孩子腦海裏確確隻有自小的子墨記憶。
“是老夫敏感了!”夫子自嘲道。
“這樣看來,這孩子還是個可塑之才!”從私塾後走出一個中年男子,羨慕地說。
“是啊,可塑之才!”夫子感歎道,隨即輸入靈力,子墨旋即轉醒。
“先生,我剛剛……”子墨有些詫異。
“可願拜老夫為師?”夫子問道。
“先生本就是小子的授業之師,何來拜師?”子墨一頭霧水。
“此時所拜乃是傳道之師,汝,可願意?”夫子大喝一聲,子墨覺得神魂都有些震撼。
“太不要臉了,怕這小子不願意,竟然還對一個凡人用起神通……”中年男子撇嘴道。
“小子願意!”子墨大聲回道,言語之間免不了驚喜。
茅草屋,方若正準備著一家人的午飯,見小光和一幫孩子打鬧著回來,獨獨不見子墨,不禁有些納悶。
“小光,你哥哥呢?”方若問道。
“先生留下了!哥哥太牛啦,先生隻說了一次,哥哥就記下了,還理解得分毫不差!”小光羨慕地說。
“是嗎?子墨這孩子是個狀元公的料!”陳忠笑著說。
“你也得努力了,不要被你哥甩的太遠。”方若看著小光有些不開心,鼓勵著小光。
“嗯,我會的!”小光堅定地說。
“村子裏的人給我聽著,前日裏有一個子墨在你們這落腳,快交出來!”執事堂一小廝大聲喊道。一旁執事堂的執事們個個拿著武器,看的這些村民們不寒而栗。
“什麼!”陳忠有些詫異。
“這小子絕對不是尋常人,快把他交出去吧,以免害了整個村子!”方若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
“宇文家當初害得我們剿蠻軍就地解散,現在執事堂又來找我們要人,豈是那麼容易的!”陳忠想起往事不禁握住了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