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就莫要出門了,省得出差錯。”康祿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這幾日爹找人教教你禮儀規矩,莫要到時丟了康家的人。”
康之梅不敢反抗,隻有從服,“女兒明白了。”
康祿點點頭,也沒什麼話可以說了,簡單又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康夫人進來時,康祿已經離開了,“你爹走了?”
管家方才剛來將今日賓客送來的賀禮拿走
康之梅方將陸長歌幾人的賀禮收好,便見康夫人進來,連忙迎了上去,“嗯,娘親可是有事交代?”
康夫人對於這女兒也是寶貝心疼,若不是見她夫家家底雄厚,估計不舍得讓她嫁如此遠。
“今日之事可是受驚了?”康夫人接過丫鬟手中的碗,“娘親給你熬了銀耳羹。”
康之梅低眉接過,“謝娘親。”
陸長歌剛回到府中就被陸長空叫去書房。
陸長空意料之中沒有什麼好臉色,“你一個女兒家平日裏不顧臉麵出去會友便罷了,可今日之事你竟也敢插手,是不是嫌你爹命太長?”
陸長空這般模樣,陸長歌該感覺到心悸,但經過前世隻有謾罵聲的她,如今再聽到父親嚴厲的嗬斥,竟也覺得有七分幸福。
陸長歌不敢氣他,隻好低頭主動認錯:“女兒知錯,下次莫敢再犯,還望爹爹原諒。”
陸長空本來藏了一肚子火,如今看到她如此乖巧認錯,頓時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知錯便可,隻是今日之事若是不罰你,難免你不長記性。”陸長空說完抬頭叫了管家進來,“將小姐帶到西苑關起來,在及笈禮前不得踏出房門半步,另外再請人回來教小姐女紅禮儀規矩。”
陸長歌有些無力地在心裏歎了口氣,不過靜一下也罷,“女兒告退。”
陸長空擺擺手,讓管家將她帶了下去。
陸夫人聽聞陸長歌被禁足,本想求情,但想想還是作罷,畢竟陸長歌這性子是得磨一磨了,絲毫無書香名門千金的氣質。
“小姐可覺得乏燥?”禁足期間,陸長歌每日接觸最多的便隻有紫澗。
陸長歌手上依舊執筆,目光落在宣紙上,手中動作未停,嘴角微微上揚,“為何覺得乏燥?”
紫澗頓了頓,還是說了出來:“紫澗有一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陸長歌手中動作如行雲流水,經過一世,自然明白她想問什麼,對於紫澗她雖然信任,卻不敢完全信任,“既然不當問,那為何要問?”
陸長歌這話明顯就告訴她,她不該問,紫澗領會,“紫澗明白。”而後繼續磨墨。
從幾日前紫澗便發覺小姐有些不同,無論是行事舉止還是一言一語都不似先前那個小姐,做事不再憑著自己的第一意願,而是考慮再三才行動,加上此番被禁足,按理來說,小姐定然受不住,可是如今卻也十分悠然對待。
一柱香後,陸長歌放下筆,拿起畫紙吹幹,自顧欣賞了一番後才問紫澗:“這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