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這是怎麼一回事?”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莫說了後宮上下,連京城市井之人人人皆有耳聞。
“你不是去了鎮州巡視,怎的那麼快便回來了。”藝馨皇後倒是看不出絲毫不悅與憤怒,悠然端著一杯茶淺酌著。
“這馬上就是劉世子大婚之日,孩兒怎能放過此次機會?”說著有些陰測測笑了一下:“再說了如今這趙陵溱都出來了,兒臣如何能安心在鎮州候著。”
藝馨皇後抬頭望他一眼,驀地臉色一沉,將手中茶盞直接摔在他跟前:“胡鬧!真是胡鬧!”
太子連忙收起那些心思,不解問道:“母後這是何意?”
“何意?”藝馨皇後冷笑一聲:“你父皇在三皇子禁足期間讓你去鎮州巡視,無非就是不想你在期間在朝中翻起什麼浪頭,你此番急著回來,這是給了三皇子一個把柄。”
太子卻道:“兒臣此番回來沒有驚動任何人。”說得如何信心滿滿。
藝馨皇後直直看了他許久,而後直接走到下麵,太子被她這氣勢迫得直接跪在她跟前,藝馨皇後居高臨下定定瞧了他一會兒,終究沒忍住直接抬手就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糊塗東西,你身為太子回來之前竟然不會先上報你父皇!”
趙陵靳被她這一巴掌掃得有些發懵,可是仔細一想,趙陵靳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這也是他太過得意忘形了,完全將注意力放在對方趙陵溱身上,而忘了穩住太子之位的最致命的關鍵是取得皇上的歡心。
藝馨皇後想了想,“你現在立即先去換身衣服。”趙陵靳剛應了一聲是,藝馨皇後又覺得不妥:“不成,你就這麼去見你父皇,這幾日宮中發生了許多事情,找個孝順關心的借口倒也不會遭殃。”藝馨對他仔仔細細交代了一番才放心放他走了。
等趙陵靳離開之後,藝馨皇後才感覺有些心力交瘁,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最近這些事情看著是朝那些妃子去的,可是仔細一想,卻能明明確切看透是朝著自己來的,無論是何人,想在這後宮撼動她的位置,那她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花嬤嬤。”藝馨皇後將人都遣出去之後,沉聲有些不悅地叫了站在旁邊的花嬤嬤一聲。
花嬤嬤戰戰兢兢上前:“奴婢是按娘娘吩咐去做的。”
藝馨皇後陰沉沉的聲音直逼著她:“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麗妃娘娘之事完全是意外,奴婢也未曾料想到。”花嬤嬤被嚇得腿腳一軟,直接跪伏在地。
藝馨皇後開始心煩氣躁起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花嬤嬤想了想,抬頭試探性說了一句:“會不會是德妃娘娘?”
“德妃?”藝馨皇後怔了一下,“怎麼說?”
“小香還沒動手,德妃娘娘就出事了。”說著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交代:“小香自從德妃娘娘出事之後也失蹤了。”
藝馨皇後大驚,“那你為何不早點與本宮道來?”
“奴婢是想說的,隻是娘娘最近似乎有些忙不過來,奴婢不敢徒添娘娘煩惱。”花嬤嬤說到最後聲音漸弱。
藝馨皇後焦躁罵了一句:“真是愚蠢的奴才,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隱瞞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