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陵逸猛地皺眉,忍了一會兒才將火氣忍了下去,“二殿下何必在我麵前如此說自己手足兄弟。”說著轉身拉過莘楚江就走,“隻是七殿下與我有幾分交情,今日看到了,我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莫非四皇子也看上我這七皇弟不成?”莘楚胤不去攔路,不過扔出這句話罷了。
趙陵逸已經恢複了冷靜,轉身對他一笑:“二殿下思想齷蹉,就莫要覺得所有人皆是如此。”
莘楚江聞言不知怎的,心裏揪了一下,抬頭卻已經恢複一臉的森冷:“莘楚胤!說話放幹淨一點!”
莘楚胤無所謂一笑:“你知道的,我對於皇位向來不感興趣,不然父皇也不會指派我過來大齊。”
意思便是你做何事他都不會畏懼,何況他都沒有做出什麼來,即便做了,也無非一輩子與皇位無緣罷了,有什麼驚恐的?
他這番話,莘楚江無論如何是信不過的,不過他既然能走到今日,也不會那麼衝動行事,“二皇兄既然不感興趣,那便更該離我遠一些。”說著不再給莘楚胤說話的機會,也不理會趙陵逸,自己轉身離開了,連方才來的初衷都忘了問。
直到他走了,趙陵逸才笑著嘲諷一句:“人走了,還看什麼?看完二殿下對於七殿下是真上心啊,竟然還追到了大齊來了。”
“這自然不必你費心。”莘楚胤負手走過他的身旁,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熏香味,勾起嘴角倒了一步在他耳邊道:“不過我的人,還望四皇子殿下不要癡想著不放了。”
趙陵逸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靜沉著許多,即便心裏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人大卸八塊,可是他還是理智地忍住了,“二殿下說笑了,我可不是您。”
“那是最好的。”說著狀似心情很好地離開了。
趙陵逸轉身盯著他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分析了一下,今日這莘楚江本是來追問莘楚胤來大齊的目的,結果莘楚胤反過來調戲了一把,惹得莘楚江哪裏還有心思繼續逼問下去,看來這莘楚江還是嫩了些許啊……不過,竟然敢動他的人還威脅他,真當他是吃素的不成?趙陵逸稍微用力便將手裏一直捏著的木雕震碎了。
“殿下可要回宮?”一直等在外圍的宮人見他的時候,他已然恢複了往常模樣。
“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趟侯府。”說著不等他們應諾,自己牽了馬,翻身上馬離開了。
趙陵逸倒是真的去了趟侯府,彼時劉望正拉著陸長歌在院子裏焚香彈琴,自然彈琴的隻有陸長歌一人,而劉望早就躺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睡了過去,外人看來是琴瑟和鳴的場景,可在趙陵逸看來確實怎麼看怎麼奇怪。
“四皇子來了。”林小安見他進來,俯身在劉望耳邊回稟一句。
劉望終於睜開眼睛,對著陸長歌道:“行了,過來一起坐吧。”說著才起身對趙陵逸行禮:“四皇子。”
“喲,這劉世子成親了果然就不同了,成熟了不少啊,都知道行禮了。”冷嘲熱諷一句,在他對麵坐下來之後才看向陸長歌道:“這位便是世子妃了。”
“見過四皇子。”陸長歌起身福了福身。
趙陵逸依舊保持著風采,“不必客氣,我與你夫君是熟識多年了,日後可不必如此見外。”這話一出立即惹來了劉望的一聲輕嗤,顯得十分的不屑。
趙陵逸直接抬手屏退下人,之前來的時候也會如此,眾人也都見怪不怪了,連林小安也退下去了,“方才遇到了點事情,怕是需要你的幫忙。”說著看向了陸長歌,卻是在詢問劉望的意思。
劉望擺擺手,表示無所謂,周圍沒有下人,他倒是大氣,親自給趙陵逸斟茶倒水的,“四皇子有些想法?”
“這莘楚胤是暗中來大齊的,依照你手下人調查結果來看,父皇怕是知道此事的,甚至是這件事的主謀策劃者。”
劉望似乎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似有似無點了一下頭,也不說話。
“我有一事尋求劉兄,還望劉兄抬手相助一把。”趙陵逸似乎也是下了決心才說得此話的。
劉望卻笑了出來,“四皇子,我既然選了你,你為君我為臣,你又何必降低姿態用求字來讓我辦事?”
“那你就是同意了?”趙陵逸深知劉望是怎樣的為人。
陸長歌在一旁向聾了一般,或者像沒看見他們二人,聽見他們二人說話,一直坐在一旁靜靜喝著茶,也不拘謹也不插話,悠然得很。
“四皇子盡管吩咐。”劉望抬手就搶過陸長歌剛拿起的一塊糕點,直接送入嘴裏,一邊挑釁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