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馨皇後看著還站在殿下的眾位大臣,德宗已經離去,她便起身道一句,“各位大人若是無事便都散去吧。”說著便帶著太子趙陵靳離去了。
雖然趙陵溱倒了,可是畢竟皇帝並未下旨解了趙陵靳的禁令,趙陵靳還是回了東宮。
“兒臣多謝母後。”趙陵靳回了東宮,當下便譴退了宮人,跪在藝馨皇後的腳下。
藝馨皇後卻沒去扶起他,而是語氣沉重道了一句,“你以為你父皇是真傻?”
趙陵靳皺眉,抬頭看她,“母後意思是?”
“你父皇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若是他真在乎趙陵溱,再就該派人阻止他的暴行了,哪裏還會任由他三番兩次陷害朝中大臣?”藝馨皇後歎了口氣,走到主位坐下。
“母後意思是父皇在借趙陵溱的手趁機除掉一些人?”趙陵靳這回倒是聰明了不少。
藝馨皇後也點頭誇讚一句,顯然有幾分欣慰,“不錯,禁足幾個月倒是有長進了。”
趙陵靳的注意點卻不在這裏,“我的力量差不多都被趙陵溱除光了。”說完頓了一下,“此番他事敗,恐怕他的人也不會留下多少。
”
這麼一來,整個朝廷頓時空了一半不止,仔細一看,果真是有意而為之。
“作為一國之君,皇上不可能任由朝中無人。”藝馨倒是不著急,“他定然會趁機提拔一些官員上來填補空位,否則這朝中必定亂七八糟。”
趙陵靳也覺得有理,“不過如今兒臣該如何重新培養自己的勢力?”想到這,趙陵靳又憎恨起趙陵溱來,不過一想到趙陵溱如今隻是庶民一個,還永遠不得進京,內心不覺就覺得十分痛快。
藝馨皇後似乎看出他的得瑟,“你莫要太過得意,若是不注意,日後趙陵溱的下場怕也會是你的。”
看著藝馨皇後依舊不慌不亂的態度,趙陵靳笑著上前討好替她捶肩膀,“趙陵溱沒有一位像您這麼好的母親,自然倒台快。”
“行了,你就莫要在本宮這裏說好聽話了,總之這段時間你就先待在宮裏,沒有皇上的旨意千萬不要隨意踏出,否則到時本宮都無法保住你。”
總歸自己最大的對手趙陵溱已經倒台,而自己禁足半年之期不過剩一個多月,隻要想想趙陵溱的慘敗結果,這一個多月哪裏會那麼難熬?
“如今三皇子倒台,這朝中定然會空一半,屆時我再找幾個大臣一起舉薦你上位,別說了侍郎了,恐怕連尚書之位都沒問題。”得知三皇子倒台之後,江祿心情倒是莫名的不錯。
江華在家閑了段時日,倒是不著急,悠然泡著茶看著書,日子倒是愜意,“不著急,現在陛下正在氣頭上,如今誰撞上去誰就倒黴。”將杯子放下,江華又道,“再說了,果斷時間便是鬱兒大婚了,父親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好。”
江祿以為他會高興,沒想到他如今倒是看開了,完全不複當日那副暴怒模樣。
“也好,等到年關過了,你妹妹嫁出去之後再說。”
江華目光一直放在書上,這會兒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有件事便是,父親的小妾最好還是要看緊。”
聽到這句話,江祿整張臉都黑了,一想到那些女人又犯賤湊近江華了,江祿恨不得將她們扔出去算了,不過還是忍了下來,“我明白。”
“若是有下次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江華向來自恃清高,那些女子雖說都是清白女子出身,不過大多都是為了金錢權欲進的江府,江祿或許可以無視她們平日裏的勾心鬥角,但是哪裏能容忍她們出牆,何況對象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我明白。”江祿對於這個兒子向來看重,甚至還對他有些敬畏,或許是因為江華與生俱來的那股氣勢吧。
江鬱汐嫁人,德妃閑得無事召她進宮談談心,說說話也就算了,可是為何還要將自己拖上?陸長歌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來齊婉莞又有什麼幺蛾子了。
在宮門口遇到了同樣被德妃召進宮的江鬱汐,陸長歌倒是客氣,朝她微微一笑點點頭。
陸長歌如今是世子妃,而江鬱汐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臣女,加上江鬱汐對於陸長歌並不那麼討厭了,這會兒自然行了禮。
“江小姐不必客氣。”陸長歌等她走過來才繼續道,“你若是與祁言兄長成了親,日後長歌還得叫你一聲嫂子了。”
“鬱汐惶恐。”江鬱汐完全不複當日的刁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