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農林村的村民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一起,所有人的胸口都戴著一朵白花,臉色暗淡。
這時的天空十分陰暗,就像隨時都會有一場暴雨降臨。
大槐樹下,村長呆立在那裏,腳邊躺著一個老人,白磷。
看著長眠的老友,村長十分悲傷,又帶有一絲恐懼,對死亡的恐懼,這一刻,村長才發現,原來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暫。
“老家夥啊?丫的咋一點兆頭都沒有就嗝屁了?還要全村人來給你擦屁股。這下好啦!又少了一個跟我下棋的人咯!老夥計,到那邊兒先把地皮給踩熟了!咱這邊兒完事兒了就過來陪你喝酒,就這樣吧!別的啥事也就不多說了,你這輩子了無牽掛的,到頭來連個媳婦兒都沒有,今天還得要我這個老頭子服侍你入土。下輩子可得還我啊!”
村長在白磷身旁自顧自的說著。
小啞巴在下麵平靜的看著這一幕,沒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平靜地跟隨著大夥兒將白磷老爺子封棺埋葬。
立了墓碑,人們上了香,哀悼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家。
“你不走嗎?”墓碑前隻剩下小啞巴和村長,村長對著小啞巴說到:“人這一輩子不管如何到頭來也就是一個死字,現在我也徹底看開了。活著的人依舊要為了死亡而繼續奔波,所以啊!孩子趁你還活著,去見見你想見的人,去做你想做的事,別留下遺憾。”
說完,村長也漫步離開,隻剩下小啞巴依舊在那兒矗立著。
“想見的人?想做的事?活著總需要有一個理由,但是活著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嗎?可是我活著的理由真的隻是為了活著嗎?又或者說我活著的理由就是為了等待死亡?”小啞巴看著墓碑,這一刻他的腦中很混亂:“白磷,你說呢?”
仿佛小啞巴再問,可是已經沒有人能回答他了,這時陰暗的天空已經開始下起小雨,小啞巴摸了一下腰間的儲物袋,一個長長的木盒出現在手中。
這是白磷讓小啞巴保管的物品,白磷說隻有他死後才能打開。
看著手中的木盒,思考了一會兒,小啞巴終於還是打了開來。
木盒中放著一把三尺長的木劍,木劍劍柄處刻有兩字:一塵。
看著這把木劍,小啞巴笑了,笑的有些苦澀:“一塵?小白磷啊!到頭來你還是沒有給它找到適合的主人嗎?”
將木劍拿出,隨意的揮動了兩下:“老夥計,別來無恙啊!”
看著手中的木劍,小啞巴的思緒被帶回很久以前,或者說是前世。
前世中,小啞巴一襲黑衣,背上背著兩把劍,一把便是此時手中的木劍一塵,而當時正好路過一個村莊,遇見了一場屠殺,大多數留在村中的人都被屠殺,隻剩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小啞巴出手將殺人者擊殺救下小男孩,然後便離開,可小男孩卻一直跟著小啞巴,那時候的小啞巴也並沒有那般無情,心中一暖就帶著小男孩上路了。
夜晚小啞巴對著小男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