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朱然和小花站在了自己出生的城市。數十年過去了,這座城市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往昔熟悉的街道早已不在,高層林立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窮的更窮富的越富。朱然和小花穿過城市一路朱然看著那仿佛熟悉,其實確完全陌生的城市。朱然原先家住的地方竟然還沒搬遷,隻是這裏的樓區已經陳舊破落了,朱然和小花隱去身形穿牆進入曾經的家,屋裏空落落的牆上有幾張老照片,朱然看看一張也不認識,屋中的家具都已十分破舊,一個老人病在床上。朱然伸手撫摸過那一麵麵牆壁,回憶著自己生前的種種仿佛穿越了時空,那個慈祥的母親臉上帶著微笑站在窗前,已做好飯等自己打工回來。小花在樓區到處打聽可卻無人知道朱然,隻是知道這一戶這些年已經換了好幾戶人家了,朱然心中其實早就該想到,時間太久母親早已去世多年了,就是姐姐也該早已不在人世了。他隻是不甘,他隻是想回來看看。黯然的和小花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傷心的城市。
東逸是一座勉強列入市級的小型城市,這裏因為這樣不管是妖修還是人修都很少在這裏停留,朱然和小花在城市的邊緣租了一間房住了下來,這裏是棚戶區,街道窄小隨處可見的小攤販,叫賣聲此起彼伏。朱然每天帶小花去市場買菜回來給小花做飯吃,有時還帶小花去逛街仿佛又變回凡人,小花知道朱然是在緬懷生前所以也沒去勸他。朱然其實已經下定決心要徹底脫離這個塵世,他在師傅留下的玉簡中得知遠古時有一位飛升而去的大能者,因為這一界的靈氣已然無法支撐眾多修者,所以他在無數空間中開辟出另一個空間,這個空間叫問天界,留與後世修者,這裏仙靈之氣濃鬱,修真者在結丹期後就可以通過他留在這一界的空間門去那裏修真飛升。在這一界有一處叫天開山的地方有一處結界,那裏就是兩界的交彙之地也是朱然的最後目標,朱然想在去那界之前在塵世做短暫停留,調整一下心態也是和前世的自己告別。幾個月後一天朱然收拾完廚房走到客廳對正在看電視的小花說,這段時間我沉迷於往事謝謝你陪伴我,小花說這樣的生活很好啊,我現在過的也很快樂的一直這樣也很好的,我最近已經在地下帶出好多古物了,正打算開個網店呢,等掙到錢還能開個真正的古董店那時就發財了,她的小臉因為激動泛出紅色,拉住朱然去自己屋裏去看那些她從地下帶出的古董,朱然來到小花的屋中,這裏已經被各種古物堆滿從鏽跡斑斑刀劍,到缺角斷腿的瓷器。朱然不覺苦笑著說,我們這陣為凡塵之心耽誤修行已是不該,我們更不能為了稍縱即逝的凡塵而不去追尋大道。朱然見小花的表情不以為意,就低下頭看著小花接著說你雖然未正式拜師,可你確是師傅的弟子,也是我的師妹,你現在想一想我是為什麼要拜師修煉,你又是為什麼要跟師傅修煉,朱然抬起頭堅定的看著遠方說,我們是為了脫離輪回的痛苦,如果我們現在放棄怎麼對的起師傅,又怎麼對的起我們的初心呢,朱然的神情又變得黯然起來說,人世就像夢幻泡影,人們就像沉睡在夢中無法醒來,幻夢和現實本就是一體,不管是醒著還是睡夢中,都不過是夢幻一場終會結束,可夢幻的盡頭又是一場夢幻,也許是你已經做過的也許是你沒做過的隻是你不記得了,就像枯黃的樹葉從樹上落下任風吹動旋轉,毫無目標方向毫無自主的選擇。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世人皆苦,一個在夢中不斷掙紮又不斷重複可就是無法醒來,那該是多麼的痛苦與彷徨又是多麼的無助,就像別人手中的玩偶。小花的手慢慢的放開了緊握的一件瓷器,朱然又看向她說我們該走了,小花說我們回山洞的家麼,朱然說哪裏都好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是家。小花真心的笑著說,好的,師兄我們走。
兩人離開這座城市向天開山飛去,入山區兩日遠遠一道士禦劍迎麵而來。朱然和小花停下轉眼那道士已經到來,神識互掃已經明白雙方的實力。那道士結丹中期,比朱然和小花高出有一層,強者為尊朱然和小花先行施禮,朱然開口說道兄請了,敢問攔住我兄妹二人不知有何指教。那道士點點頭微笑說,二位道友門派為何,尊名又為何啊。朱然和小花對望一眼,朱然先開口說,我兄妹二人是散修沒有門派,我叫應天,家妹叫應梅。修真界人心難測朱然自然有所保留。那道士微笑點點頭繼續問,那二位是要到哪裏去可否見告。朱然再次一禮說,我們二人是去見家師,他老人家也是散修,沒他老人家允許恕我們不敢透露他的名諱和所在,那道士搖頭笑道,應當應當。做人子弟理應如此,話風一轉說,道友可知黃暨山,朱然表示自己不知,那道士說,道友一道忙於修煉鮮於修界走動,黃暨山是這凡界最大的修真坊市,各種法寶和煉器物品應有盡有,各級丹藥也都能買到。我今日是前去黃暨山道坊買些靈藥,想二位是否也是前去,如去可否一同前往,道兄我和那最大的天一坊主關係密切,可為二位引薦今後二位道友一定會用到。而且聽說那裏近期出現一件異寶對修為有極大的提升,天一坊主公告如有修者能喚動次寶當於與奉送。路上可能不太安全我一見二位就是正人之士所以想結伴而行,二位可願一同前往,小花怦然心動對朱然說師兄我們不如先去看看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朱然看著那道士微笑的臉龐和真誠的眼神想了一下,還是搖頭對小花說,師妹你難道讓師傅他老人家等我們嗎,你可知道師傅的脾氣可是不太好的。小花知道朱然這麼說一定是不願與道士同往,便接口說師兄教訓的對是我一時疏忽了,我們還是盡快趕路吧,那道士並未任何異樣神色,點頭說二位道友既然有事就請先行,我一人前往,路上也許還會遇到同路道友。說著拱手施禮朱然急忙還禮,就在這時道士忽然一手急探,手化成刀直接插入朱然丹田,接著又化成爪用力一握,這一切隻是瞬間,小花還沒反應過來,那道士已經一聲慘嚎,原來那道士的手插入朱然丹田毫無阻隔來不及猶豫就化成爪向丹田內用力一握,可卻什麼也沒有,入手猶如空氣,正在驚駭一股雷火蔓延而上瞬間筋骨其碎,道士忙將左臂斷去阻止雷火蔓延,小花已經反應過來,一劍刺入已經驚慌失措的道士的心髒,劍鋒一絞道士驚慌之下來不及反應身體已經被絞碎。一道靈魂飛起化成一道光正要逃走,被朱然一把抓住。一絲絲雷火在朱然手上繚繞,那道士的魂停止了抵抗嚇的發抖,朱然這時笑著說你很奇怪吧,你現在也是鬼魂了你在看看,說著朱然阻隔了金蓮的聯係,立刻身體鬼氣繚繞顯出鬼身,那道士恍然大悟可又不解,朱然變回身體旁邊的小花上前說,師兄你沒事吧,這個老道太壞了他是想捏碎你的內丹再來對付我,朱然笑著對小花說,放心吧,我其實一直都在防著他,道坊如果真有那麼好的事他怎麼可能直接就告訴兩個陌生修者。我想他一定是要將我們引到什麼地方再對我們下手,我們不去,他和我們動手又沒有完全的把握,所以我想他一定會向我們其中一個先偷襲,等一舉擊殺再對付另一個就容易許多了,小花不禁驚到,那你怎麼不告訴我,也許他先向我下手呢,朱然收起笑容說,我一直在觀察他。你的身體太矮和他的身高相差很多,在沒有兵器而且修為相近時隻能偷襲對手的內丹,他如果想偷襲你的內丹,那就得彎身動作就會過大我們就會防備,而且你畢竟是個女孩那樣手段會被同道鄙視。他一再向我靠近時我就知道他要向我動手了,我是鬼身沒有肉體又吸收過天雷所以他很難傷我,我將鬼丹轉為鬼火再借用天雷等候他,偷襲得手他必然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在他沒有防備的一刹那將他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