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十八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整個燕國上下都呈現出一片繁榮的景象。
正值暖春午後,燕國都城燕城最有名的茶館清風居裏,三三倆倆的客人圍坐在一起,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哎,你聽說了沒,那妟家小娘子又被休了,這次才維持了個把月”靠窗的的位置坐著兩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低聲在說著什麼。
“怎麼回事?怎麼又被休了,這是第三次了吧”鄰桌的一中年婦人倒是耳尖,聽男人這麼說,趕緊伸過腦袋,狀似刻意壓低聲音,但是那話語聲還是不高不低的傳入到了在場的眾人耳朵裏。
“此話當真?,這次是何故?”眾人七嘴八舌。
“據說是因為那張秀才不喜那妟家小娘子不懂詩詞歌賦,而且還善妒,故而休之。我遠方侄子就在妟府當差,此事千真萬確“中年男人從桌上抓了把花生米扔進嘴裏,臉上難言得意之色。
“天煞的,那張秀才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還在乎這些?這晏家可是第一富商啊”有人唉聲歎氣,說到這晏家的財勢那雙眼都要冒出星星來了。
“嗬嗬,人家再窮可是秀才,不過不知這次太子殿下又會發多少賞銀,嘿嘿”此話一出,倒是激起了千層浪。
“就是,這是好事,這晏家娘子被休,我們得賞錢,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太子殿下親口說過,隻要那妟家娘子被休,這整個清風居裏在場的人可都會得到賞銀呢“
“這晏家小娘子我倒是巴不得她多被休幾次呢”
眾人笑的合不攏嘴,紛紛直道這妟家娘子休得好,個個翹首以盼,隻等著哪天太子爺殿下光臨這清風居的時候給大家發賞錢呢。
此時,清風居二樓靠窗的雅間內,端坐著兩位男子,其中一人斜靠在上好的梨花木椅座上,玉冠束發,貴氣逼人,雖瞧著身形略胖,但那一身的貴氣,還是讓人忍不住多偷看兩眼。尤其是一身淡黃色九蟒錦服搭配腰間泛著白光的玉帶便說明了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皇兄現在可是名人了呢“說話的另一‘男子’嘻嘻一笑,一身白衣長袍打扮,娥眉淡掃,眉目含春,肌膚似雪,顧盼生姿,細看那雙白玉般的耳垂上竟有著兩個女子才有的耳洞,原來是個女扮男裝的佳人,正是燕國六公主燕姝寧。
“寧兒,可想看熱鬧?”那錦衣男子笑了笑,溫聲說道。
那被稱為‘寧兒’的女人下意識的點點頭,不解的看向那眉目含笑的男子。
隻見那錦衣男子衝著一旁的黑衣侍衛低語了幾句,那侍衛便轉身離去,不消一會,竟是拿著大把的銀兩出現在男子麵前。
“好了,這妟家小女連休三次,本宮甚是高興,今日便兌現承諾,這清風居在場的每人五兩銀子,去吧”錦衣男子吩咐幾句,便揮著一把折扇大笑起來。
“皇兄又在這裏胡鬧,小心父皇罰你禁足”六公主燕姝寧撅著小嘴,偷笑。
那錦衣男子倒也不生氣,隻是寵溺的看著自家妹子。
“嗬嗬,隻是不知這整個燕城人人關注的妟家小娘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竟被連嫁三次,又被連休三次”燕姝寧右手拄著下巴,眼波流轉,狀似不甚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