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澤!”我氣死了,正事沒說被他帶偏了不是,我清清嗓子,“尹高傑到底抓到沒有?”
“我有事,暫時回公司,我已經安排人繼續在那裏待命了。”
“他剛打電話來說要抓我,怎麼辦?”這才是正經事。
“瑤瑤,他根本沒機會走出那個廠房的。”
哎,說來說去,他就是不相信我,覺得我最近又是吃醋又是精神緊張,整個人神經兮兮,很難溝通。
我也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但找不出原因,可剛才的電話,昨天的詭異男子,這些並不是我的幻覺啊,這是真真實實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
我握緊手機,像衝鋒陷陣的戰士,悲壯又絕望,“許文澤,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兩個聯合起來演了一場綁架的戲給你看。”
哪有條件談個幾天都談不下來的,他說不準進就不準進?
“你且說說你的想法。”
好像得到了認同,我開始認真分析起來,“或許張夢嬌一個人在廠房裏,把你的注意力引誘過去。尹高傑一直在外麵埋伏,伺機傷害我的跟小湯圓,還有你。”
“所以呢。”
“別管張夢嬌了,真的,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她絕對死不了。”我確信,以尹高傑的尿性,寧願他自己去死,也不會傷張夢嬌一分一毫。
“瑤瑤,那是一條命。”果然,他認為我太輕率了,還有,他在我跟張夢嬌之間,選擇相信她。
我開始算賬,“我爸爸也是一條命。”
“我認為我們沒有——”
我掛掉了他的電話,將手機一扔,我倒在沙發上氣得抓狂。這個破綁架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敢情要拍成幾百集電視連續劇啊。
我氣完又去撿起手機,沒有未接來電,沒有未讀短信。
許文澤,你好樣的。
晚飯時間到了,傭人送來三菜一湯,並跟我說許文澤有交代今天晚上不回來吃,不用等他。
他什麼意思,我們兩個人之間交流需要靠外人來傳達?
為了不讓小湯圓發現我不開心,我壓著怒意把一個獅子頭戳得稀巴爛。
“嘀嘀——”電話終於響起來,我看都沒看就接起來,“許——”
“秦洛瑤。”
是尹高傑的聲音,我嚇得手開始哆嗦,就是他,這幾天陰魂不散地纏著我,為什麼許文澤就是不相信我呢。
“我現在手上的G3狙擊槍正對著廠房外麵你相好的腦袋。十點前,你要是趕不到壯成區那塊荒廢的廠房,就守寡吧。”
我屏著呼吸放下手機,我拿起旁邊的水杯,手抖得厲害,還沒碰到唇邊就從我手上失控掉下去了。
正在客廳打掃衛生的傭人聽到刺耳的聲音,跑進來一看,忙去拿掃把過來掃。
我淡定從椅子上站起來,退到她身後看她弓著身子打掃殘局。趁其不備,我拿起棒球棍朝著她後腦勺一敲。
她順勢倒地上了。
“哇——媽媽殺人啦——”小湯圓嘴裏含著飯,哭得像我被人殺死一般淒慘。
我扔了棒球棍,跑過去抱住他,他有些怯怯地看著我,又不敢哭了。
“寶貝,媽媽是為了出去救你爸爸。”我親他一口,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了,“你聽話,一個在房間裏等媽媽跟爸爸回來好嗎?”
“可是你剛才殺了人啊。”
“沒有,她隻是暈過去了。”
小湯圓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我家的小湯圓因為曾經我經常外出打工,相對於別的小孩來說,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玩耍沒人帶的生活。所以我哄騙他,我說你就跟以前一樣,在房間裏玩一會兒,媽媽等下就回來了,累了就自己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