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喜悅感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溫淩走了一小步額頭就已經冒出了汗,眉頭緊皺,看得出很疼。
醫生趕緊向前調試,可是疼痛並沒有緩解多少。
溫淩每走一步都很艱難,像是一隻笨重的企鵝,身子一晃一晃的,重心不穩,而且走兩步就會頓一下,胳膊重重的磕在雙杠上。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在調試中度過了,醫生走後,溫淩像是瞬間被抽空了力氣,上衣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胳膊內側也已經大片淤青。
子卉心疼的給他擦拭了身體,換了衣服,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本來以為這會是溫淩新的開始,卻沒想到或許會給他帶來新一輪的折磨。
子卉猶豫了,要不,就算了吧。
而溫淩環住了她的腰,把臉貼在了她的身上,像是要穿過皮膚,把每一個字注入她的心髒“我一定要堅持下去,我愛你。”
子卉專門找了個老師來教溫淩走路,他很聰明,學什麼都快。
老師說剛開始練習一定要走好,就像幼兒學步,現在的樣子決定了以後的走路姿勢。
溫淩知道後更加認真,比別人多出一倍的時間來練,常常是汗水濕透衣物,子卉偷偷抹了好多次眼淚,可是嘴裏說的都是鼓勵的話。
成果顯著,沒用多長時間,溫淩走的就很像樣了,可能是累的緣故,溫淩一天睡覺的時間明顯增多了。
除此之外,溫淩一點點了好起來,子卉非常開心,經常是看著溫淩露出花癡樣。
“你呀,怎麼還跟大學的時候一樣,傻傻的。”溫淩有些無奈。
“嗯?你這是要誇我年輕嗎?這麼多年不老。”子卉調皮的伸出了舌頭。
自從跟溫淩在一起,雖然每天都很辛苦,但是子卉心甘情願,總是充滿了甜蜜,真想就這麼過一輩子。
可是這幾天小四來的更加的頻繁,子卉一般會躲出去,基本不參與。
子卉沒事做就溜達著去了小餐廳拿飯,溫淩的都是專門調配的,膳食平衡。
雖然還沒到拿飯的時間,但是子卉跟準備飯食的師傅都很熟悉了,去聊聊天也不錯。
小餐廳這個時間還沒有就餐的人,很是安靜,子卉也不敢太大聲,躡手躡腳的跑到備菜間。
專門給溫淩配菜的師傅正巧在忙著,子卉在旁邊不動聲色的看著。
這個師傅動作很麻利,而且很幹淨,生熟分開,子卉看的很是滿意,心想回去一定要誇誇他。
一切擺盤結束後,大師傅熟練的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一瓶,把裏麵的白色粉末撒在了菜上,量不多,但是每個菜都有。
子卉在一旁看的氣不打一出來,快步向前,一把搶過了師傅手裏的藥瓶,聞了一下卻也不好確定什麼成分。
“這是什麼!”子卉厲聲問道,先發製人。
師傅明顯慌了,結結巴巴的說“糖粉,是糖粉。”
“既然是糖粉,那你吃一口。”子卉不依不饒。
“我對糖過敏,無福消受。”師傅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
“好啊,反正這就是醫院,我們找醫生來辨別一下你的糖粉。”子卉心裏冷笑了一聲,自己就是醫生,還想糊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