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振海看葉然和顧冷琛關係那麼親密,扯扯唇倒也沒說出什麼。
“爸。”葉然開口叫人。
坐一邊的姚湛芳聽見葉然的聲音,抬起頭那一刻,瞳孔充滿了厭惡,她陰森的說:“葉然,你來看笑話還帶著他。”
說著,掙紮著扶著牆站起。
葉然下意識後退了幾步,顧冷琛上前,將她抱在懷中。
這一幕,刺痛了姚湛芳的神經,她親生女兒那般低三下四為求顧冷琛多看她一眼都得不到,而葉然卻可以輕而易舉得到顧冷琛的嗬護。
心底不平衡泛濫,她指著葉然罵道:“跟你媽一樣的破鞋,她別的沒教會,倒教會你如何勾引男人,你以為你能坐上顧家少夫人的位子嗎?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等他玩夠了你,看你臉往哪放!”
“你住嘴。”
沒等葉然和顧冷琛反駁,一旁的葉振海低吼,粗嘠的嗓音很是刺耳。
葉然一愣,姚湛芳真閉了嘴,不再奚落她。
葉振海指著葉然道:“你下一樓,抽血化驗血型。”
“為什麼?”葉然懵。
“讓你去就去,我陪你,走。”顧冷琛扯著她手臂半拖著她往電梯裏走。
她轉身的時候,恍然看見姚湛芳跪在了葉振海麵前,似低低哀求。
“你知道什麼?從實招來。”進電梯後,葉然威脅道。
顧冷琛挑眉,“大戲,萬一你血型對不上,那你父親這輩子真是可憐。”
“對不上?”葉然念叨著,腦海種忽然閃過記憶的前段,隱約記得前段時間葉氏周年慶,有個神秘女人告訴她葉彤非父親親生女兒。
她本來沒把那句話當回事,今天再看,細思極恐啊。
顧冷琛睨著葉然紅一陣青一陣的臉色,頗有心疼她的感覺。
養了許多年,如今得知妹妹和自己流的血都不一樣,那該是怎樣的感覺?
到了一樓,抽血測驗血型,看著針頭陷進自己指尖,葉然緊咬牙關,另一隻手緊緊掐著顧冷琛手指。
有繃帶綁著,不算很疼,幾秒鍾就抽了幾毫升。
護士遞給了一個棉簽,顧冷琛輕輕的幫她按住針孔。
葉然撒嬌鬧著疼,仰頭衝著他說:“顧冷琛,我流失了那麼多血,晚上你請我吃魚好不好,我想吃魚。”
“好,你確實該補補,晚上我們去,不過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別插手。”
“好吧。”
她抽了血不肯拎東西,顧冷琛拿著她的包,幾分鍾時間,醫生把檢查的單子從窗口遞了出來。
葉然接過一看,A型,她上學時就做過測試,葉振海也知道的,為什麼今天還要她測試呢?
返回五樓,急救室外空無一人。
葉然第一時間問顧冷琛,“人呢?去哪了?”
“病房,葉彤應該做完手術了。”
“哦,那找找,你要是忙的話先走吧,晚上下班再見。”
“我陪你。”
顧冷琛哪放心留她一人在這,單一個姚湛芳就恨不得打她。
記者太多,嚴重影響秩序,醫院關了大門,暫停治病。
葉彤經救治脫離了危險,但要住院觀察,據醫生說,他們做手術時,從葉彤下/體取出一隻成/人用品,還驗出男人留下的精/斑,大概是她昏迷期間遭受過某方麵的虐待。
葉然聽的目瞪口呆,這也太不是人了,置於死地不夠,還要禍害她的清白。
姚湛芳低聲抽泣,完全沒了往日的威風。
待醫生整理好醫療器械出門,葉然才把手中的化驗單交給葉振海。
葉振海抬手去接,不料姚湛芳發瘋似的撲過來,一把扯過單子,“刺啦”幾聲,撕的粉碎。
葉振海反手又是一個巴掌,聲音響亮,足以見他用了多大力氣。
姚湛芳臉頰以肉眼可見得速度紅了一片,葉然驚呆了。
頭一次見自家父親發這麼大脾氣。
葉振海看著地上的碎片,沉聲說:“葉彤究竟誰的種,是不是你那個初戀情人的?”
姚湛芳慌亂搖頭,“不是,老葉,你得相信我,她血型和你不同,但和我相同,我們都是O型,你怎麼能懷疑彤彤不是你女兒呢。”
“那好,小然去拽根她的頭發,我找人鑒定。”
葉振海鐵了心,一副誰都別想阻攔的架勢。
顧冷琛立在一旁,別人家事他不打算插手,隻保護他媳婦完好無損。
姚湛芳跌跌撞撞撲到葉彤床邊,大喊著:“別碰我女兒,誰都不許碰,她都這麼可憐了,你們還要折磨她。”
葉然無語,走到葉振海旁邊勸著,“爸,不如先治傷,別的以後再說,究竟是不是您親生女兒,姚阿姨心裏有數,在這裏吵護士聽到,明天整個星海都知道了,家醜不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