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臨睡前喝牛奶有助睡覺,您好像偶爾喝,今天這杯熱好了。”
兒子親手給送上來的,崔若蘭當然喜悅的接受,隻是白天的遭遇弄得她笑不出來。
“方便我進去坐坐嗎?”
他問。
“臭小子,跟自己親媽客氣什麼?進來吧。”
顧冷琛長腿一跨,崔若蘭從後麵合上了門。
“給你媽來洗腦了?告訴你,免開尊口,我不聽。”
崔若蘭仰頭,一口氣喝盡牛奶。
“說那麼難聽,我親愛的母親大人心情不好?做兒子的不應該安慰安慰?孝敬孝敬?”
“安慰行,但跟安慰不沾邊的,像是小雅的事兒,你最好閉嘴。”
顧冷琛攤手,還沒等說呢,他和葉然的計劃便已經死在了搖籃裏。
“媽,我覺得…。”
“你媳婦讓你來的?”
崔若蘭打斷顧冷琛的解釋,把杯子隨手還給他。
“不是,她不說我就不能來了?”
“能啊,但是她不說你肯定不來,我兒子什麼樣,我心裏太有數了。”
顧冷琛挑眉,“好吧,既然你猜出來了,我就不藏了,確實是小然叫我來的,讓我探探你心情,主要告訴你一聲小雅還得一會兒才能回來,她忙。”
“忙?”崔若蘭音調陡然變尖銳,“忙什麼?金陵最近不是輕鬆多了嗎?”
“誰說的?我不在,上官逸兩邊跑,金陵的二期也需要有人管。”
顧冷琛東拉西扯說了一大串,反正崔若蘭不了解公司當下運轉情況,他說的對錯、真假,她都無從驗證。
崔若蘭的確聽得雲山霧罩,揮揮手不耐煩的道:“算了算了,別說了,說的我頭疼,今天算她運氣好,躲過一劫,我不等她了,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嗯,早點休息,我爸應該快到家了。”
說曹操曹操到,顧冷琛話音落地,顧博文正推門而入。
“你們父子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崔若蘭撇嘴,轟顧冷琛去陪媳婦,他們要睡了。
顧博文在家,他當然不打擾,痛快的拿著杯子走了。
臨近午夜,別墅的密碼門“嘟嘟”響了幾聲。
一個弓著腰的小身影走進烏黑的客廳裏,伸手不見五指,她連路在哪都找不到。
摸摸口袋掏出手機,用微弱的屏幕光照路,向自己臥室走。
動作又輕又緩,她實在不敢吵醒家裏人。
葉然給她打那個電話的時候,她想撞牆裝暈的心都有了。
暗暗思索著,最近幾天還得找個借口去和楓雅居住,那邊別墅的鑰匙她還沒舍得還給葉然呢。
溜進臥室,拍著胸脯大大喘了口氣,回自己家還心驚肉跳的。
胡亂脫了身上的衣服,摸黑上床,關上手機睡覺。
追蹤半夜,收獲不小呢。
本是夜深人靜該進入甜美夢想的時間,這棟破爛的樓房內傳出陣陣叫喊聲。
淒涼的嗓音吵的周圍鄰居全部開燈,膽子大的已經披著衣服出來查看了。
葉彤麵如死灰,身穿隔壁老婆婆的睡衣,立在她租的房子門口。
鄰居大部分是老弱病殘,收入不高的弱勢群體,三更半夜這麼鬧,難免受不了。
“姑娘,你是這家人嗎?”一位風燭殘年,駝背的老人指著那扇噪音不停的房間問到。
葉彤臉紅,垂下頭輕輕嗯了聲。
老人又問:“你怎麼不進去?裏麵大吵大鬧的人是誰?聽聲音應該不是小姑娘吧?”
“不是,我忘掉鑰匙進不去,打擾你們真對不起。”
“對得起,對不起倒是沒事,主要咱們上了年紀,睡眠本身不好,再聽嚎叫,太鬧心了,你敲敲門勸勸。”
“我…。”
葉彤愣住,垂在身側的小手動了動,她沒勇氣叫姚湛芳給開門,更可以說沒膽子,她怕見姚湛芳那副不講理的狠毒模樣。
姚湛芳的憤怒及叫罵還在繼續,引得越來越多的住戶到她們門前查問情況。
周圍轉圈都是頭發花白的老爺爺或者老奶奶,他們用渾濁的眼睛緊緊看著她。
因為她是擾民的罪魁禍首的家人。
“姑娘,發脾氣這個女人是你什麼人?”另一位離她挺近的老奶奶問。
“我媽,各種原因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給大家添麻煩真的對不起,可我管不了她。”
葉彤失落極了,對著門板的一雙眼睛恨不得把門板瞪出兩個窟窿。
“心情不好發泄,我們能理解,可這也太過了,依我看,咱們誰給社區居委會打個電話反映反映,讓工作人員來調解。”
人群中又一位老爺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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