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言愣了一下，這是從小到大他第一次打她。
他看著自己的手心，慢慢攥緊了拳頭。
記得初見書嫻時，她才十二歲，為人也乖巧懂事從來沒想過她能做出這種事。
唐書嫻從地上慢慢起身，她死死的瞪著司慕言，眼裏隻有恨意。
“你知道她死時有多絕望嗎...”
司慕言雙唇緊閉，陌生的看著唐書嫻，他一直知道她有自己的心思，但是沒想到現在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讓人告訴她...是你要殺了她...哈哈哈！”
司慕言心裏一緊，仿佛受折磨的人是他，他不敢想沈初棠是受了多大的苦才離開的，她一定恨透他了。
“你瘋了！”
“對！！”
唐書嫻突然收住了笑聲，冷冷的看著他說：
“我是瘋了！都是你！！都是你把我逼的！”
她越說越激動，開始用力的砸著司慕言的胸膛。
司慕言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憑她打著，他看著唐書嫻心裏一陣疼痛，都是他的錯，害她成了這個樣子。
唐書嫻突然抬起頭看著他，頭發擋在她的臉上。
“你送我去警察局吧。”
她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很解脫一樣。
她已經受不了了，隻要活著就擔驚受怕，整日裏擔心他被別的女人搶走，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
司慕言攥緊雙拳，關節咯咯作響，他死死的盯著唐書嫻。
他一想到是她殺了沈初棠，他就恨不得現在親手殺了她，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司慕言慢慢鬆開雙拳，背過身，語氣裏透著絕望道：
“你好自為之...”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無力，明明殺害沈初棠的凶手就在他麵前，他卻無能為力。
唐書嫻站在那裏木木的看著司慕言的背影，半天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喊到：
“慕言哥...慕言哥！！”
外麵下著大雪樓梯很滑，唐書嫻摔倒在地上，她拚命的喊著：
“不要走！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
司慕言任憑她怎麼哭喊也不在回頭，這是他對她最後的仁慈，他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她。
否則他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殺了她！！
“慕言哥！！”
唐書嫻看著司慕言的車子開的越來越遠，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哭聲回蕩著整個黑夜。
她目光慢慢落在了不遠處呢大海，沒了，她什麼都沒了...
她像一個傀儡一樣站起來，慢慢走向了大海。
冰冷的海水刺痛著她的每一個神經，水已經沒過了她的腰部...
“為什麼...你就不肯停下來好好看看我...”
“我把心挖給你看看好不好...”
一個大浪打濕了她的頭發，突然她停下了腳步，陌生的看著周圍。
“不...我不能死...我要活著，我是司家的少奶奶...你們誰都別想和我鬥，誰都別想！”
她突然驚醒過來，從海裏慌慌張張回到岸邊。
唐書嫻癱軟在沙灘上，氣喘籲籲的看著海裏，她看著四周突然大喊道：
“該死的人不是我！是你們！！我得不到的東西...那就誰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