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一片死一樣的寂靜,隻有時鍾的嘀嗒聲,床上的女人已經在這躺了將近一個月。
忽然她的手指動了一下,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花白,過了好久才慢慢出現景象。
沈初棠抓著床邊的把手費力的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這陌生的環境,腦海裏的記憶突然全部翁的一下湧了上來。
她皺著眉捂住了她的頭,好像要炸了一樣,忽然她的眼神漸漸清晰,記起了一切。
原來她還沒死。
沈初棠看了一圈屋子裏的環境,然後慢慢下床,這裏是哪裏她居然活了下來。
忽然她愣了一下,整個人都呆住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渾身纏著厚重的紗布,有些微微露出來的皮膚,已經被燙的慘不忍睹。
她不敢相信的小聲抽泣起來,一隻手顫顫巍巍撫摸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根本沒想過自己可以活下來,也一時接受不了自己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是一個怪物。
聽見聲音的楚非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她下床站在那時愣了一下然後詫異的說:
“醒了。”
他沒想過這個女人身體恢複的居然這麼好,現在居然可以下床。
沈初棠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頓時馬上警惕起來說:
“你是誰?”
楚非看了一眼一旁的鏡子,他知道現在她情緒一定很激動。
“是我救了你。”
沈初棠沉默片刻,然後慢慢看向鏡子裏的自己說:
“你為什麼要救我...”
她現在已經人不人鬼不鬼,她都不敢想拆開紗布自己得多醜陋。
“難道你不想報仇?”
楚非一語正中她的要害,沈初棠頓時冷了下來說:
“你是什麼人?!”
楚非眼裏是異常的冷靜,他看著沈初棠的眼睛不緊不慢的說:
“他們以為你都死了...司慕言馬上又要娶別人了。”
他的話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敲進沈初棠的心。
雖然司慕言不想讓外界知道他要和江以柔秘密結婚的事,但是這根本瞞不過楚非,他一直密切的注視著司慕言的一舉一動。
沈初棠整個人仿佛渾身的血液都不在流動了,自己才剛死他就又娶別的女人,她到底在他心裏算什麼。
她渾身顫抖個不停,已經絕望的說不出一句話。
楚非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漸漸有些穩操勝券,隻有這樣沈初棠才能徹底為他所用。
“我可以幫你。”
沈初棠慢慢抬起頭,雙眼猩紅的看著他,語氣滿滿都是質疑道:
“你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也恨他。”
楚非說這話時的確眼裏滿是恨意,他的確恨司慕言,就算幫助何芮晴和他見一麵,但是等芮晴死後他一定會和司慕言好好算算這筆賬。
沈初棠直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感,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看不清,她的視力似乎已經大不如前,現在隻能看到人大概的輪廓而已。
楚非看到她滿臉痛苦的樣子沉默片刻,她才剛醒還經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後天我給你安排了整容醫生,給你做植皮手術,你現在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