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司慕言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又回到了那種在冰窖的感覺。
他才剛剛有一點活著的感覺,為什麼這麼快又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楚非眼裏有一絲絲悲傷,緩緩開口道:
“她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可是隻能靠機器維持生命而已...”
司慕言身形一晃差點張了過去,他紅著眼眶看著楚非說:
“沒有別的辦法嗎...”
楚非搖了搖頭沒說話,何芮晴現在的情況估計也就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她現在甚至連飯都開始吃不下去了。
他隻能以這種方式滿足何芮晴的心願了,她最後這三個月的時間裏以沈初棠的身份陪伴司慕言走下去。
等三個月以後他和司慕言的賬在一起算,沈初棠那個女人留著還要一點用,如果不是看在她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今天直接就在她身上開過去了。
雖然讓何芮晴冒充沈初棠有些冒險但是隻能這樣做了,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何芮晴也真的等不下去了...
“……”
司慕言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他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一點打擊了...
楚非冷漠的看著他眼裏的情緒越來越複雜,他到底對沈初棠是怎樣的感情...
他猶豫片刻把司慕言扶在床上,然後看向門外淡淡開口道:
“他昏過去了,進來吧。”
門輕輕被推開何芮晴慢慢走了進來,看著昏迷的司慕言眼眶逐漸濕潤,自己終於在見到他了。
“你...真的不難受?”
楚非還是一臉不放心的看著她說,他總感覺讓她冒充那個女人芮晴心裏會有些不舒服。
畢竟那個女人可是司慕言的相好,他害怕芮晴心裏會有一些難受。
何芮晴搖了搖頭輕輕撫摸著司慕言的臉頰說:
“能在見到他已經很滿足,更何況那個女人是因為長的和我一模一樣才能留在他身邊,我高興都來不及何必難過?”
在她眼裏根本就沒把沈初棠放在眼裏,她根本就是自己的替代品而已,說到底司慕言還是深愛著自己。
她要感謝那個女人,如果不是沈初棠她也不會知道自己在他心裏這麼重要,就算自己離開她他也是找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陪著他...
楚非微微皺眉沒有說話,他總感覺司慕言對那個女人的感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也許一開始是因為這張臉但是後來可就說不準了...
“你真這麼想就好。”
何芮晴用手帕輕輕擦拭著司慕言額頭上的汗珠,頭也不抬的說: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他待一會。”
“……”
楚非看著她的眼裏隻有司慕言一人,心裏有些酸澀然後默默離開了。
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何芮晴拉著他的手說:
“慕言...我回來了...”
夢裏司慕言的眉頭就沒舒展過,似乎在做什麼很痛苦的噩夢。
何芮晴輕輕俯下身一點一點靠近司慕言的嘴唇,這麼多年自己終於又回到他的身邊了。
“初棠...”
突然,司慕言在夢裏呢喃著沈初棠的名字。
何芮晴身形一頓,離他的嘴唇隻有一公分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雖然知道那個女人隻不過是自己的替代品,可是聽到司慕言夢裏喊那個女人的名字時,心裏有一絲絲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