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言想上前去看她但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腳下的步伐慢慢停下...
他的目光落在她慘白的臉上，就連昏睡過去眉頭都是緊皺的，這個女人似乎每一次受傷都是因為他，她所有的不幸似乎都是自己帶來的...
他慢慢跟著他們身後遲疑了很久才走進病房，他看著病床上的女人沙啞道：
“你們都出去吧...”
片刻屋子裏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司慕言慢慢坐在她的床前靜靜的看著她。
這麼久不見她似乎又清瘦了許多，仿佛一片枯葉一陣風就能吹走。
“初棠...”
司慕言的聲音忽然哽咽住了，他原本有千句萬句想對她說的話，但是在這一刻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床上的女人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安靜的躺在那裏，似乎正在聽他說話一樣。
司慕言看著床上的女人眼眶漸漸濕潤，他忽然慢慢俯下身靠近她的唇邊，然後在即將要貼上她的唇角時開口道：
“我愛你...”
他的唇輕輕在她的唇邊掠過，並沒有過多停留，就像流星在夜空一閃而過...
這三個字遲到了太久，哪怕是後來他發現自己真的愛上她時，也沒有對她說出這三個字。
沈初棠的眼角慢慢流下一行眼淚，也不知道她是醒著還是昏迷中……
窗外瀝瀝下著小雨，這一晚司慕言在她身邊睡得很安穩，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麼安穩了。
這一夜伴著雨聲過去，沈初棠慢慢睜開眼睛，她清楚的感覺自己的視力越來越模糊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居然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慢慢起身目光落在趴在自己腿上的男人時愣住了，即使她看不清楚他是誰，但是她知道是他...
“……”
沈初棠看著他想抽回腿和他保持距離，但是身體卻沒有這麼做，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了。
她微微起身想離他更近一些好看清楚他的模樣，可是在那一瞬間司慕言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
“……”
一時間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空氣似乎都靜止了一樣。
沈初棠慢慢回過神來然後快速向後退了一下，目光不自然的看向別處。
司慕言看著她眼裏有一絲絲慌張，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想吃什麼？”
沈初棠垂著眼簾望著地板，沉默半天慢慢開口道：
“我不想看見你。”
“……”
司慕言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說出這句話一樣，即使心裏有了準備但是聽見她親口說出心裏還是很難受。
他慢慢站了起來，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他知道她現在不想看見自己，更不想聽見自己說話。
一聲門響後沈初棠慢慢回過神來，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腎愣住了，她的腎居然還在...
沈初棠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暗芒，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夾雜著太多看不懂的情緒。
昨晚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司慕言在她耳邊說他愛她...
那三個字她整整等了將近三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