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月白雙手叉腰,擺了一個自認為很炫酷的姿勢,享受著這一人生的高光時刻,嘴裏還喃喃有詞:“我就知道,我是千年一現的特工人才。”
鄭浩軒心裏苦啊,他本來想偷偷溜掉。但是,包圍圈實在太密集,就算是俞月白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他沒有找到突破口。隻好站出來,用手指了指俞月白的頭。
“喂,變態狂。你指我幹什麼!?想報複是不是,來啊!”俞月白拍胸脯拍的震山響。
鄭浩軒隻好捂臉。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眼前波濤洶湧的畫麵,竟然讓他聯想到黑猩猩錘胸;為什麼這麼文靜的小姑娘,一舉一動像是條暴龍。
“喂,你頭上。”一個跟俞月白一起來的女生,忍不住提醒。
嗯?
“我的頭?我的頭也很美啊,很有英雄氣概……”俞月白不明覺厲,仍舊沒有發現頭上的異樣,兔子耳朵一晃一晃,別有風情。
鄭浩軒輕咳了一聲:“同學,你們聊。我先走哈。”
“站住!”
俞月白小手一擺,大咧咧說道:“想走,你當我們都是死的嗎?你個色狼、變態、老流氓,竟然敢偷女生內衣,而且還偷這麼頻繁。你知不知道,最近很多女生都沒有內衣穿?隻能夠光……”
咳咳咳……
周圍一陣咳嗽聲,似乎要通過這種方式製止俞月白道出真相。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色狼。”
眼看場麵失控,群情奮起,還有幾個女生從旁邊小超市裏,拿了幾個掃把、雞毛撣子出來,大有一擁而上,將鄭浩軒正法的意思。
鄭浩軒正考慮這時候爬牆而走,會不會顯得太紮眼,卻有一個人擋在他麵前。
正是害他到如此地步的元凶,俞月白。
她攔住眾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法治社會,還是交給法律嚴懲吧。”
鄭浩軒實在覺得,這個麻花辮有點神經病,比如這句話,就跟剛才表現出來的暴力氣質,完全不搭調。
正詫異,就聽俞月白繼續說道:“當然,打也不是不可以!人是我抓到的,按道理講,學生會跟工會的花紅,一共六千塊錢,是不是該先給我。不然,萬一你們打壞了臉,去警察那裏指認不了,咱們怎麼算賬啊,是不是?”
“媽的。原來不僅僅暴力,還貪財!”鄭浩軒萬分鄙視。
“領獎金需要學校保衛處登記承認啊!”周圍幾個女生,也沒有學生會主事的人。
“先打一頓再說,我們不打臉。”
“對,先閹割了他,打的他不舉……”
“把他打成女人!”
也不知道哪個女生這麼強悍,會這種傳說中,都很少提起的性別大挪移神功,估計是從神秘的南方國度流傳下來。
這些人嘰嘰喳喳,雖然很亢奮,討論了一會兒,倒是慢慢冷靜下來,最後提出,先把鄭浩軒扭送校保衛處法辦。
這當然是俞月白力排眾議,一力促成,口口聲聲說我們不能使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是鄭浩軒卻看到她的右手,拇指跟食指,不自覺在做數錢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