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元金的脾氣似乎變好了很多,把打印好的一疊材料交出去。
盧一才看也不看,拿了就走。
榮啟明很是奇怪:“呂少,你這脾氣可是改了不少啊。這事兒要放在半年前,我想你肯定要教訓這小子一頓。”
呂元金的脾氣暴躁,那可是出了名的。
“要成就大事,忍為第一要義。”呂元金裝模作樣的說道:“老頭子訓了我兩天,就教給我一句話。我現在也覺得,之前的脾氣太急躁,容易被人利用。裝叉裝著裝著,容易變成傻叉。”
他用手指了指大門:“你看剛走的盧一才,他願意來裝叉,我就給足他麵子啊。材料也都給他,到時候,還不是咱們報複鄭浩軒的一把刀嗎?”
“沒錯,沒錯。看來你還是有進步的。”
榮啟明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呂元金,眼神中多了幾分重視。一個心機深沉的人,肯定比一個脾氣暴躁的白癡,要更難對付。
呂家跟榮家,雖然沒有生意上的衝突,但是他們這些人,算是東海頂層圈子的年輕人,同齡人總要相互比一比,看看誰高誰低。
否則,也不會有好事者,搞什麼東海三少,東海五美的名頭。
“好啦,咱們兩個說正事吧。”呂元金也感受到榮啟明態度的變化,再一次覺得老爹教訓的對,自己原來也是太年輕。
“嗯,你有什麼計劃!”
呂元金把剛才交給盧一才的材料,又拿出了一份,交給榮啟明。
“你先看看這個。”
榮啟明掃了兩眼,神色大變:“這都是哪裏來的,消息可靠嗎?”
“可靠!這些都是馬加鞭那個廢物,在臨死之前發出來的。”
提起馬加鞭,呂元金突然渾身一哆嗦,覺得兩腿之間涼嗖嗖,他咂舌道:“馬加鞭的事情,你該聽說了吧。那叫一個慘啊,在血脈崩裂,失血過多,在痛與快樂中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榮啟明也是渾身一緊,不自覺的並攏雙腿。
他手上的資料,除了穆氏集團一些商業機密,礦石底價之外,還有鄭浩軒當初跟穆靈希簽訂的“冒牌未婚夫合同”,後麵附有“鄭隨便”的身份證,還有穆氏集團的紅章。
呂元金恨恨地說道:“堂堂東海三少,要真是敗於燕京鄭家之手,那也認了。但是,這個裝神弄鬼的家夥,也敢欺負我們,簡直是把我們當猴子耍,嬸能忍叔叔也不能忍啊!”
榮啟明豁然開朗。
“怪不得,花曼珊叫他隨便哥哥!我還以為,是他某方麵太過隨便,想不到卻是他的名字。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這簡直解開他一個心結。
上次榮氏私人珠寶會,被花曼珊當場打臉,他也算是習慣了,可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出身高貴,自小接受良好教育,喜歡交響樂的花曼珊,會喜歡一個“隨便哥哥”。他還在想,鄭浩軒到底是哪方麵比較隨便,才贏得了花曼珊的芳心。
現在,真相大白於天下。竟然是她奶奶的,名字隨便。
真真,好叫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