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佛名山名不靈,當來彌勒是同居。見孫一個狂雲子,邪法大於殃有餘。
“老胡啊。”老金不免唏噓:“我覺得首先是老胡本身問題。”
“本身問題,怎麼講。”王一休問到。
“老胡性格懦弱老實,倒是個好人。沒碰見過什麼大事於是慌張,總喜歡極端方式,所以選擇跳樓也算情有可原吧。另外幹我們這行的大多數是剛放下鋤頭的農民,多數農民工的文化水平較低,不像城裏的文化人遇事知道去找誰理論投訴,人家有知識懂法律。我們哪裏懂得,根本不知道還有法律途徑一說,大字都寫不全的人怎麼保護自己維護自己根本不懂。這從某種程度上直接導致了我們遇事情被騙被侵害時候往往隻有忍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及時想找人幫忙也大都很盲目,最後不了了之。總有些學生模樣的給我們教育讓我們要懂得維護自己合法權利,要通過法律途徑來維護自己權利,那都是屁話。我們一沒文化,誰沒事研究法律,字都寫不全怎麼懂法。再說誰會給我講法,你倒是說說自你來到現在有人給我們講法律嗎?另外我之前老鄉有去過法律部門維權,我們根本就都不過老板開發商,他們都穿一條褲子。而且他們有錢,相關部門都跟他們一體了,私下裏都塞了很多錢。到處都是他們的人,而且弄出來的紙與合同協議都是維護他們利益的,我們根本看不出來。我們隻能認栽,我們如何保護自己?”
說道這裏老金有點激動,酒半醒。老金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接著說:“小兄弟,你還年輕,這裏頭道道多著嘞。
就說投訴渠道吧,你說政府那麼多部門。我們去找誰?去建設局,他們說去找當地街道,街道說去找公安,公安說去找法院。反正沒有一個說歸自己管,每個單位又那麼多部門,到底誰來管,哪個知道。我們出來打工掙錢來的,要錢時間比掙錢時間都多而且還不知道找誰。一天過去連個影都沒有,我們這一天飯錢房租問誰去要,我們的家人和孩子誰來養活?”
“嗯嗯。”王一休心想,在他生活的社會,也是大名氏族生來就生活無憂,哪怕落魄貴族後裔都有津貼發放。普通百姓貧民每日生活在饑寒交迫中,靠天靠地吃飯,一旦碰見天災地難就被迫出來男的賣弄苦力,女的通過**來生存。或者成為浪人和武士充當打手來生存。沒想到經過百年過後的中國雖然國力強盛,物產豐富,也還是麵臨著這些問題。
佛曰:以物物物,則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則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實,名物不實,是以物無物也。
“另外啊,小兄弟。”老金說道。
“我聽著呢,老金你繼續說。”王一休倒是酒靈性了些。
“你告人家,你拿什麼搞人家。古代去縣衙門告狀你也得拿著狀貼,要證據。我們幹活就是為了掙錢,為了有活幹也就是談好價錢就去幹活。那裏有什麼證據,合同。今天這家幹活明天那家幹活,那家有活幹我們就去那家。怎麼要錢,東家跑了我們連告誰都不知道。而且根據我20多年的經驗,這些工程也是開發商給上麵大老板,大老板給小老板,到了我們幹活。我們都不知道給誰幹活,如果給我們付錢的老板跑了,我們都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個老板。你說我們該告誰,我們連我們包活的老板真實身份我們都無法弄清楚。何況我們還拿不出證據,幹活隻好盡量找些信譽好的老板。要是運氣不好,就白幹了。老胡就屬於倒黴的那一個,半年都沒要到工錢,家裏又出了事情。隻好認了。”說道這裏老徐搖搖頭,唉。:“莫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