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小就納悶了。
他的這些“深情對白”,為什麼不對苟利娜本人說,卻要拿到她麵前來表演?
這不是很可笑嗎?
就連苟利娜這個當事人,都聽不下去看不下去了。
“宇堂哥,你別再說了!”
苟利娜的聲音裏壓抑著難過和悲傷,隱隱還帶著失望與憤怒。
可是,滕宇堂沒有聽出來後麵的那兩樣情緒。
他揩了一下眼角,低著頭向苟利娜表示歉意,“娜娜,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外公。我也不想讓你傷心難過……”
此時此刻,讓她傷心難過的,並不是因為外公不在她身邊,而是因為眼前這個惺惺作態的男人!
苟小小對苟利娜擺擺手,“娜娜,你先出去吧。讓我和滕先生單獨聊聊。”
苟利娜猶豫了一下。
滕宇堂看向她,眼裏帶著讓人分辨不清的情緒,柔聲道:“娜娜,你先到外麵等我吧。我也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姐姐說說。”
苟利娜實在不想看到滕宇堂的這副假麵孔,立時便起身出去了。
滕宇堂卻當她是個聽他話的好寶寶。順利支走她的他,還向苟小小拋去了一個得勝的眼神。
等苟利娜離開之後,苟小小執起鋼筆,開始在稿紙上奮筆疾書,一邊悠哉悠哉的說:“滕先生,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滕宇堂以為她有話要說,“不是你想跟我單獨聊聊嗎?”
苟小小頭也不抬,“其實我沒話跟你說,不過我看出,你好像有很多話要跟我說。”
滕宇堂愣在那裏。
他呆呆的看了苟小小一陣,發現她真的一言不發,於是按捺不住開口道:
“其實……我這次回國,是想把娜娜帶走的。”
“繼續。”苟小小鼓勵他往下說。
滕宇堂隻好繼續:“她外公在世的時候,就一直想把她送出國讀書。要不是因為她的身體不好,當初我們兩個人就一起出國念書了。我跟娜娜有婚約,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有照顧她的責任。所以我想把她帶走……”
等他停下來,苟小小抬頭看他,“這些話,你跟娜娜說呀。她要是答應跟你一起走,我又不會攔著你們。”
滕宇堂難看的笑了一下,“可是……我在外麵聽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傳言,我聽說,娜娜外公的遺產,好像都在你那裏。我希望你能把屬於娜娜的東西,還給她。”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苟小小看著強做鎮定的滕宇堂,“娜娜單純,我可不單純。滕先生,你打的什麼主意,還有你這些年在國外的日子過得怎麼樣,我一清二楚。剛才在娜娜麵前我不說,是想把你美好的形象保留在他心中。我希望你不要去破壞你在她心中曾經留下的這份美好,所以,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