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鎮,在寒木國的西部,相傳千年前曾出現日月星齊聚的祥瑞,雪日花開,滿城異香。
這時,正逢四月,是三星鎮最美的時候。
官道之上,行人眾多,僅僅是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不少凡人武者,騎著高頭大馬,揚著馬鞭,呼嘯而過,喧囂至極。
其中有一青年,十六七歲的模樣,背著包袱,每次馬匹飛馳而過,都會揚起陣陣塵土,青年眉頭一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繼續行走。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喝斥:“讓道!”
一股強風從後麵撲來,袁漠身子一側,閃在一旁,隻見一匹黑色的駿馬,幾乎是貼著他的身,蹭了過去。
緊接著,又有數匹駿馬,毫不避讓,也不減速,跟在黑色駿馬後,呼嘯而過。
其中一匹白馬,馬額頭上有條刀疤,眼看就要撞在袁漠身上,就在這時,那馬上的壯漢,狠狠一拽馬韁,但聽一聲急促的馬嘶,那馬兒地前蹄頓時高高抬起,向著旁邊斜去。錯落的點了幾下馬蹄,止住腳步,其上壯漢大眼一瞪,手中馬鞭回手一抽,劈頭就向袁漠落下。
“哪裏來的弱書生,都沒長眼睛!”
袁漠冷眼相望,斜著眼這壯漢。
隻是在那馬鞭抽來的瞬間,一個中年漢從旁邊的馬兒上躍起,一把抓住馬鞭,瞪了一眼壯漢,喝道:“趙老四,你他奶奶的耍什麼威風?”
那壯漢輕哼一聲,也不發話,惡狠狠的收回馬鞭,瞪了一眼袁漠,一拉馬韁,卷著塵土,疾馳而去。
中年漢子轉身看向袁漠,麵帶歉意,抱拳說道:“這位小兄弟,剛才嚇著你了,我等有要事在身,還望多多包涵。”
袁漠瞧著中年漢子,隻見他麵黃黑須,身材精壯,眼睛不大,可是卻炯炯有神。心想這個江湖漢子倒也心善,於是衝著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說道,“不打緊,不必客氣。”
年漢子神色略有些詫異,在他看來,這少年,除了身上的書卷之氣,也隻是普通之人,身子看起來有些瘦弱,也沒有任何練武的痕跡,但這少年的膽色,卻是頗為過人。
中年男子仔細看了袁漠一眼,笑道:“在下蘇玉,不知小兄弟貴姓如何,要去何方,我順帶也許可以攜著一程。”
袁漠笑道:“不才袁漠,此去皇城趕考,路過這三星鎮,想著有位父親的朋友在這有間古玩店,便來投奔,想著能借宿一晚。”
中年男子一愣,“可是西城門的蘇老頭?”
袁漠思索半天,不好意思道:“姓氏我到忘了,隻記得父親叫他瘸老二。”
中年人哈哈一笑,拍了拍袁漠的肩膀,“我就說咱倆有緣,沒曾想原來是自家兄弟,那蘇老二是我二哥!”說著一拉馬韁,翻身下馬。
蘇玉拽著馬繩,右手向前一指,“袁兄弟,前麵不遠就是我二哥的古玩店,咱一起走罷,我帶你看看這三袁漠星鎮。”
背著包袱,瞧著這三星鎮人煙稠密,行人不絕,各色各樣的東西,見過的沒見過的,一應俱全。再看人們,有的人在茶館休息,有的在看相算命,有的在飯館吃飯。還有“王家紙馬店”,是賣掃墓祭品的,河裏船隻往來,首尾相接,或纖夫牽拉,或船夫搖櫓,有的靠岸停泊,正緊張地卸貨。河中央有一座規模宏大的木質拱橋,結構精巧,形式優美。宛如飛虹,不免感歎。此地的繁華,比起家鄉,好了不止數十倍。真的是“東南形勝,江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