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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走到酒店時,總感覺有人跟蹤自己,可是往回看時,又什麼都沒有發現,難道是她多慮了,夏沫進酒店時又往後看了一眼,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洗完了澡,夏沫隨意披散著頭發就走出了浴室,看到電視上播的是農業衛視,還有視野中那漫天遍野的葵花田。
夏沫自嘲地笑了笑,向日葵?又是向日葵?她怎麼就和向日葵這麼有緣?夏沫想關掉那個畫麵,就想找遙控器,看了眼桌子,沒有,她明明記得就是放在那的,夏沫翻箱倒櫃地找,靠枕被扔到地上,雜誌也掃落一地,水果也被掃到地上,發出很大的響聲,可是還是掩蓋不住主持人一句又一句的“向日葵……向日葵……”夏沫氣憤地直接拔掉了電源。
世界瞬間安靜了……
夏沫頭發散亂地坐在地上,地上是像被洗劫過一樣,一地狼藉……
她也不知道自己憤怒什麼?是那主持人的聲音太討厭,還是那向日葵?是啊,她在氣憤什麼呢?有什麼好氣憤的?不就是一個主持人,滿眼向日葵嗎?有什麼氣憤的?
夏沫像是不服氣一樣又插上了電源,屏幕又亮了起來,隻是,不再是向日葵……
夏沫的心像被什麼紮了一下,痛,那種穿心的感覺,不是向日葵了……不再是向日葵了……向日葵沒了……沒了……夏沫埋頭在膝蓋,嚎啕大哭,這裏沒有人,她哭也不會有人看見,也不會有人安慰。
她愛得那麼真,也痛得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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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天陽回到別墅時,喬夫人就在外麵等著,他並沒有感到驚訝,他早想到她會出現,沒想到這麼晚。
喬夫人坐在沙發上,喬天陽為她倒了一杯茶,坐到了她的對麵。
誰會想到他們會是母子?
“你跟夏沫了說了什麼?”喬天陽的聲音單調的像水一樣。
“沒說什麼。”喬夫人對於他知道自己找過夏沫並不驚訝,畢竟她可以派人監視他,他同樣可以。
“目的是什麼?”
“瑟琳夫,她是個好女孩,應該快到了,夏沫……她,不適合你。”喬夫人的語氣也是淡的出奇,絲毫沒有被喬天陽冷淡的態度激怒。
他們之間就像是談買賣一樣,沒有任何溫情的氣氛存在。
“瑟琳夫?”喬天陽拿起眼前的酒喝了一杯,眼裏有什麼閃過,不著痕跡道,“我答應你,會回去,但不是現在。”
喬夫人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笑顏,“好,隻要你願意回去,我這也是最後一次找那個夏沫。”
喬天陽沒有答話,而是倒了一杯酒又喝了下去,他沒想到他會這麼聽話,這速度他自己都不信,隻是……也是值得的罷,她不愛自己,就算自己再怎麼糾纏,又會換來什麼?瑟琳夫?溫婉可人,當妻子,縱使再差,當兒媳該是不差的。
喬夫人看他這樣喝著酒,想出手攔下,手卻怎麼也伸不出去,“天陽,你離開‘華禦’快要四年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華禦’現在需要一個主事的人,你再不回去又該人心惶惶了。”
“我知道。”又是淡到沒有情緒的一句話。
喬夫人看著他,也沒有再繼續說話,隻是盯著那杯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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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天嬌知道了喬夫人找過哥哥,並且他還答應了回去,急的直接跑回了別墅,當看到那個人在無所事事的在陽台喝酒,喬天嬌氣憤得直接把酒全部砸向地麵,一地的碎玻璃。
“哥,你瘋了?”
相比喬天嬌的激動,喬天陽就顯得異常平靜了,“我很冷靜,也很清醒。”
“你為什麼要答應她回去?你還要當傀儡嗎?”喬天嬌眼絲發紅,看著喬天陽,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盯著喬天陽問,“是因為夏沫,所以你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