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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夏沫還是不放心地打了一個電話:“你們那邊,怎麼樣?”
“正如夏小姐所料,那些人知道夏小姐查到了一些資料,結果自亂陣腳,在宴會的一個偏僻的角落就談論起了關於夏市長的事,我已經把它全程都錄下來了。”
“好!”夏沫的嘴唇漫上了一抹笑,這是一場心海戰術,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當他們知道自己掌握了一些他們生死的把柄,自然喪失了平常的冷靜。
“別放鬆,三年了我都查不到他們的蹤跡,那夥人不是那麼容易對……”夏沫的話沒有說完,餘光就瞥見了身後跟著的一輛車,她的手不禁捏緊了方向盤。
夏沫的話突然戛然而止,那邊擔憂的話傳來:“夏小姐,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隻不過是最壞的事情發生了而已。”
“什麼!?夏小姐,你現在在哪?”
“不用擔心我,走到這一步,我就想過它的發生。”那些人看來是真的喪心病狂,活口都不願意放過,也是,他們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再不走極端就隻有自己被極端了。把夏沫結解決了,世上就沒有為夏家鳴冤的人了,他們當然也就清靜了。
掛了電話,夏沫猛地踩下油門。
跟著夏沫那輛車的兩個人,看到了夏沫加大了油門,不假思索也把油門踩到底。
追了夏沫大半的路,卻始終是追不上,看來他們是疏忽了,沒想到一直被夏老頭關在深院的閨家大秀的車技竟如此了得。
“不行,這樣追下去,遲早得讓她逃掉。”
車上的兩個人臉色都凝重起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確實不好玩。
看著這條去城南的路程,車上的一個人眼裏突然閃過一抹精光:“她竟然這麼信任佛家,讓她葬身在山崖下,在那個清靜之地長眠也算是對她的一種恩惠。”
另一個人先是疑惑,接著馬上了然。
夏沫邊開車邊注視著身後的動靜,發現他們一直在跟著,夏沫向來認為自己的車技已經一流,甩兩個人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一開始她就不曾怕,但此刻握著方向盤的手心已經是汗漬斑斑,她一向鎮靜的麵龐此刻也出現了慌亂。
她還不能死,證據已經差不多,不能功虧一簣。
不知為什麼,後麵的車突然加大了速度,看著他們離自己越來越近,夏沫不得不加大了油門。
他們離得越來越近,幾乎是在用不要命的在追,夏沫的心裏激起幾絲漣漪。在走到一個岔路口時,夏沫本是要直走的,突然後麵的那輛車追了上來,擋住了那條去路,夏沫慌亂地打著方向盤,轉向另一條路,由於速度太大,急速地轉彎,車子踉蹌了很久夏沫也沒有使車子很快平穩下來,隻能任憑它旋轉馳騁,待車子一平穩,那輛車已經快跟上夏沫了,來不及多想,夏沫就踩下油門。車子就像箭上的弦一樣,一觸即發。
才加速沒幾秒,夏沫突然發現前麵竟是懸崖,無路可去,她慌忙踩下刹車,但車子哪是那麼容易停下來的,隻見她離懸崖越來越近,她甚至感覺懸崖就在她的腳下,那一刻她感覺到了死神正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好在車子,在懸崖邊上終於慢慢停了下來,夏沫送了一口氣,正鬆弛之際,竟從車鏡看到那兩人正以極快的速度撞上來,夏沫的後背急出了的冷汗。
那輛車撞上了夏沫的,最終這輛處在懸崖邊緣的車沒有幸免於這一難,由於有夏沫的車擋著,那兩個人的車倒是很容易停了下來,看著夏沫的車迅速地消失在眼前,他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徐陽等一行人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麵,那兩個人已經從車上下來,看來是正要準備走。
司機老王沒有看到夏沫,已經預測到什麼,氣憤地指著那兩個罪魁禍首罵道:“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家夥,害了夏市長夫婦還不夠,竟連這麼年輕的夏小姐也不放過!早該遭天譴!”
那兩個人看到徐陽他們,倒是沒有害怕,他們又沒有看見什麼,能夠起何氣候,就算看到了,沒有監視,沒有證據,又能奈他們如何?這個世上還是有四個字是說的好的:證據確鑿。
最後徐陽帶著的那群人有些氣不過的,竟直接衝上去與那兩個人廝打起來。
徐陽站在原地竟是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她就這樣離開了?她還真是不客氣,他送的那就“走好”她倒還照單收了。
徐陽一直盯著那懸崖,目光竟是有些呆滯。
之後,警察來了,以打架鬥毆為由,把他們拘留了起來。
他們走後不久,懸崖邊緣卻出現了一隻傷痕累累的手,接著是一個嬌小的血跡斑斑的頭露了出來。
她沒死!
在車掉下去的那刻,她毫不猶豫地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本以為就死無疑,卻不曾想這座崖邊長滿了青藤,把下墜的夏沫纏住了。
爬上了懸崖的夏沫,累得直接四腳朝天躺到了地上。
陽光溫暖地照耀在她的身上,給她染滿血色的衣襟鍍上一層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