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兮下樓,招呼了個出租車,飛快得趕到言氏集團大樓下麵,她再一次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言正民,言正民接到電話後立馬就下樓來,他嘿嘿一笑,“允兮早。”
言正民的模樣是屬於那種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類型,宋允兮覺得他比起百裏灝澤來應當是毫不遜色,他又是個極其細心的男子。
“言總還是一樣有活力。”宋允兮苦笑道,她今天實在是沒有心情開玩笑,自己的貞操丟了,又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換了誰都笑不出來吧。
言正民摸了摸後腦勺,“允兮你說笑了,搞得我好像孫猴子一樣。”
宋允兮倒是覺得他抓耳撓腮的樣子才像孫猴子。
“言總平日裏看起來是挺正經的一個人。”見她笑了,言正民樂嗬嗬道,“難不成我現在就不是正經人了嗎?”
宋允兮倒是不覺得他不正經,是覺著他應該是那種典型的冷酷人物,他對她笑的時候還蠻多的,也就叫她不由得改變了看法。
“卿薛公園裏頭的菊花開了,很是漂亮,言總陪我過去走走好嗎?”
言正民想,隻要宋允兮高興,做什麼都是好的,也就跟在宋允兮身後往公園走去。
“言總大半夜同我出來,不會惹得言總的未婚妻生氣吧。”
宋允兮早就聽說了言正民有未婚妻,所以她一直言正民保持著該有的距離,她知道自己不能夠與他走得太近,這樣會惹來很多人說閑話,那些流言蜚語也會使得宋家收到影響,盡管外界並不知道宋允兮的身份是女人,但是如果傳出同性戀這樣的說法也是很嚴重的。
言正民一時聽見自己的未婚妻,也隻是歎了一口氣,那個女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言正民不想提起。
“沒事,她也在忙。”
他這樣說無非是想讓宋允兮能夠心安理得的跟他一起放鬆,公園裏的大紅色波斯菊是宋允兮喜歡的花,她擁上去,靜靜地觀賞,遠遠地望。
“言總可不可以幫我買酒來?要白酒。”宋允兮此時又不經意的想到了那些讓她傷心難過的事情,“突然間很想喝酒了。”
她嗬嗬地笑道,“言總可不可以幫個忙?”
言正民雖說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事情這麼傷感,但還是去買了酒來,她接過,用牙齒咬開瓶蓋,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言總,你說這人心怎麼就這麼難測?”
宋允兮不由得感歎道,“不知道是怎麼了,我竟然有點對這個世界感到陌生。”
言正民在一旁靜靜地陪伴著她,見她發出感歎,笑著撫慰道,“這才二十歲,如花似玉的年齡,怎麼就這麼憂愁了?莫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是啊,有人欺負我了。”醉酒的宋允兮更加坦然了。
“是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欺負回來。”
宋允兮搖搖頭,“是我自己不中用,守護不了宋家,讓別人知道了我女兒身的秘密,才受人威脅。”
“誰知道了?”
言正民突然緊張起來,她是不是懷疑是自己泄露了秘密,來興師問罪下來了。
“何美麗,那個女人,她威脅我,她要我離開百裏,她還要我離開百裏,你知道嗎!”
宋允兮傷痛的表情映在言正民心裏,是那麼楚楚動人,她開始變得語無倫次,“灝澤不相信我愛他,他不相信我的心,他知道了我是女人,他說我隻是為了看他的笑話,他說我僅僅隻是為了找樂子而已,可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是真的對他付出了真心,我一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女人,怎麼可能還會有所顧慮?我已經徹徹底底的喜歡上的他,可他卻要拋下我,他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他,我愛他愛得死心塌地啊!”
宋允兮竟然不知道自己可以一口氣說這麼多,她的淤血總算是合著酒精吐了出來,她心裏悶著的東西終於有人傾聽了,隻是宋允兮不知道,她這樣做難受的還有言正民,言正民擔心她,心疼她,同時他對百裏灝澤又多了一絲討厭在裏頭,為了宋允兮,言正民突然覺得百裏灝澤是個狠心腸的男人。
“何美麗?就是老賀的走狗嗎?”言正民不屑一顧,何美麗這個女人是黑道上的人物,他見過,曾幾度看不慣她,都忍下去了,這會子又出來害他喜歡的人,言正民暗自記下了這一筆賬,總有一天他會跟何美麗討回來的!
“老賀是誰?”
宋允兮對這些黑道白道上頭的事情了解得甚少,也不知道什麼老賀老牛的,她隻知道何美麗是個惡毒女人,比慈禧太後還要惡毒!呂後都隻是將戚夫人做成了人彘而已,若是她落入何美麗的手裏,她還能活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