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白鬆開手指,月半重重地摔在地上,難受得滿地打滾。
寧樂連忙撲上去,想把月半抱起來。
可月半卻像瘋了似的,不停地滿地打滾,看起來極其痛苦,無意中在寧樂手背上抓了兩道血痕。
寧樂顧不上疼,起身衝到裴暮白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對胖胖做了什麼?”
裴暮白很不習慣跟人靠得這麼近。
尤其是麵前這個女孩,她的體溫似乎比別人更高。
僅僅隻是靠近她,他都能感覺有一種暖意,透過衣服,從毛孔鑽進皮膚,流遍四肢百骸。
他想把女孩揮開。
可她的力氣格外大,裴暮白作為一個成年男人,竟然推不動她。
他的眉頭越皺越深:“放開。”
“你放了胖胖,我就放了你。”
“一個妖物而已,值得你如此拚命嗎?”
“我沒爹沒娘,胖胖陪著我一起長大,它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哪怕它是妖,我也要保護它,誰要是敢傷害它,我就敢跟誰拚命!”
裴暮白發現,麵前這個女孩子不僅魯莽,而且衝動。
這樣一個笨蛋,怎麼還學著別人去騙錢,難怪會被揭穿。
他說:“你隻要畫個符,就能讓你的寵物恢複原樣。”
“什麼符?”
“就是我剛才畫的那個符。你照著再做一遍就行了。”
寧樂皺眉:“可我剛才沒看清楚。”
“果然很蠢。”
“明明是你畫得太快了!”
裴暮白抬手,在空中又畫了一遍。
這次他特意畫得慢了些。
寧樂盯著他的手指,將他的動作牢記在心裏,然後轉身跑到月半身邊,用手指在它頭頂上方畫了幾筆。
說來也神奇。
她剛畫完,月半就停止翻滾,一點都不難受了。
它爬起來跳到寧樂的肩膀,緊張地說道:“快走!離他遠點!”
它能感覺到,麵前這個男人非常危險。
隻要他抬抬手,就能要了它的小命!
裴暮白將被扯亂了的衣領整理妥當,不疾不徐地說道:“剛才我畫的是纏妖符,當然,真正的纏妖符比這個更複雜,剛才交給你的畫法,是被我簡化過的版本。”
他沒有說的是。
即便是被他刻意簡化過的纏妖符,也不是普通人能學會的。
更何況還是被人看一遍就學會了。
這種天分,即便是放在龍虎山,也是極其罕見的。
寧樂沒聽說過纏妖符,但從月半剛才的反應來看,這絕不是什麼普通的符。
麵前這個男人絕非普通人。
她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裴暮白,一個天師,”他頓了頓,特意加了一句,“真天師。”
“……”
假天師·寧樂感覺自己遭到了羞辱。
裴暮白:“我最近接了個單子,需要人協助我去解決,你願意當我的臨時助手嗎?”
寧樂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不願意!”
她看到麵前這個男人就煩,才不要給他打下手!她可是很有骨氣的!
裴暮白:“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五萬的酬勞。”
……
寧樂九十度彎腰:“老板,小的很樂意為您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