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爺子和安然一行乘車順著長江去了漢口,準備轉乘搭上去北京的飛機,付南山一行則從九江往宜春趕去,目的地為長沙市。
晚間八點左右,安然他們剛在漢口落下腳,薛老爺子就給打算在宜春市過夜的薛定山去了一個電話“定山,調查局的人接下來會有人替我們出麵搞定,你們盡快拿到下一塊九天令,我擔心遲則生變”
“那好,明天我們到了長沙後就會開始著手調查第六處九宮迷陣的所在之地”在薛定山說完之後,薛老爺子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大哥,我感覺父親他最近這兩年似乎有著很大的變化,對我們的態度和以前也有些不一樣了”薛蠻子從後一輛車的駕駛座上下來,到了薛定山的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好了,你也不要太在意,隻要找到了九塊天令牌,我就打算帶著小喬一起退出陰陽界,小喬媽媽死得早,我不想她將來走了我們的老路”薛定山說著說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十七年前,付家付長生莫名死亡,安家老大夫妻二人下墓神秘失蹤,屍體至今沒有發現,隨後安家的老爺子也跟著失去了行蹤,五年前付老漢帶著南山到了九江,聽說老朋友早已經失蹤了,也是唏噓了好久。
正是因為十七年前內陸三鬼門的嫡係死去了那麼多人,可還未曾探查完的墓穴依舊要由三鬼門的人去探路,已經到了無人可派這個地步的三鬼門,不得不全部上陣。
於是小喬的媽媽,也就是薛定山的妻子受命去了新疆,探查一個剛剛讓人發現的石墓,後來也是死在了墓穴中,屍體也依舊是尚未讓人發現。
短短二十年的時間,三鬼門已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接觸陰陽的人,必將受災,更會連累到自己的子孫後代,若不能改命,陰陽成禍事,大難要臨頭。
“定山叔,我們已經到了嗎”看著不遠處的薛定山抽完了煙,付南山連忙跑到了他身後麵詢問道。
“沒有”薛蠻子站在旁邊應了一聲“這裏是宜春市,我們打算在這裏先過一個夜,不管明天天氣好不好,我們都要去找九宮迷陣的所在”
“南山,別聽你蠻子叔瞎說”薛青山跑過來插嘴了一句“要是明天天氣不好,我們就把你蠻子叔當成沙包踢”
“我看你敢不敢踢我”薛蠻子朝著青山比了比自己身上的肌肉,做了個無比張揚的表情。
“來呀來呀,咱們倆來先練練”薛青山朝蠻子比劃了兩下,就直接往車所停不遠處的一個山包後麵走去了。
“誰怕誰”薛蠻子又對著南山比劃了兩下肌肉,然後就跟上青山過去了。
嘿,看見這一幕的薛定山笑了笑,時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他總帶著兩個弟弟去打架的日子。
看著爺爺和定山叔叔兩個人在那聊天,付南山沒事情做,隻好回到了車上,先躺下睡覺了。
“滴答滴答”夢中的付南山仿佛聽見了時針轉動著的聲音,還有人走路的聲音,不過夢中的景象很模糊,付南山看不清走過來的人是誰,但在夢中卻能看見一雙藍色的瞳孔。
“是你嗎,青姬”夢中的付南山問。
不過夢中的人並沒有回答付南山的問題,盡管付南山很在意五年前的那次遇見,那如夢一般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子,卻並沒有如約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青姬,青姬”夢中的畫麵轉換,藍色眼眸人的相貌付南山也能看的清楚了,付南山知道夢中這個身穿古裝的女子就是青姬。
在夢中又喊了半天,青姬依然毫無反應,還是自顧自的坐在院中彈著古琴。
“錚”琴弦顫抖,青姬的身影也跟著抖了一下,然後青姬藍色的眼眸中就流下了晶瑩剔透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