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靳廷爭擺擺手,衝候在門外的小丫頭道:“奉茶。”
“是!”
小丫頭連忙領命離開。
靳廷爭慢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軍文,隻坐在大班椅上笑問進門來的幾位日本人,“這是什麼風,竟把日本的領事大人給刮來了?”
靳廷爭當然知曉他們來是何意。
昨日裏他命士兵去街上見鬼子就擊斃,想不到效果不錯,半日裏部下就托了數十具日本人的屍體進了軍部。
靳廷爭早料到這日本領事會來他府上興師問罪,可他等的也正是這一出戲。
“少帥,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為首的那日本人,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麵色幾分薄慍,問道:“您可知昨日裏,你的士兵殺了我三十名日本軍人?”
“哦?竟有這等荒誕之事?”
靳廷爭裝腔作勢的問候在桌前的齊琛,“齊副官,你可有聽說?”
齊副官搖搖頭,“未曾聽聞過。”
“少帥,您這是何意?難道這人命關天的事情,是能一句不知就能賴掉的?”那日本領事有些窩火。
“不,你也說了,人命關天,怎能輕易賴掉?”
靳廷爭大氣的擺手,“既然你說是我靳家軍幹的,那我靳軍自然得認,剛剛你說我軍部下殺了幾個你們日本軍人?”
“三十個!!”
“好。”
靳廷爭不慌不忙的從抽屜裏取出一張支票,行雲流水般的寫下一組數字,遞給齊琛。
齊琛接過,看一眼。
上麵寫著的數字是,六十!
齊琛恍然大悟,忙笑著將支票遞給那日本領事。
日本領事一看,瞬時煞白了臉色,“靳少帥,你這是何意?”
“領事無需客氣,六十大洋,這是來自我大中-國的賠償,一條人命兩塊大洋,我這還是向您學習的。”
這一招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那日本領事氣得麵色通紅,可這一條人命兩塊大洋的事情確實是他先幹出來的,若是真鬧起來,他也並不占理。
而對這靳廷爭,他們日本政府也多少是有些忌憚的。
如此憋屈又窩火的事兒,咬咬牙,他也自能受著了。
“齊副官,替我送客!”
靳廷爭下了逐客令。
“是!”
齊琛領命,衝幾位日本軍官道:“——請。”
日本領事吃了癟,偏又拿他靳廷爭無法,隻得負氣離開。
丫頭來奉茶的時候,幾名日本人已經離去。
“走了才好!”
那小丫頭鄙夷的聳聳鼻尖,“日本狗才不配喝我們大帥府上的茶。”
靳廷爭起過身,塞了五塊大洋進小丫頭手裏,“話說得不錯,不過,下次記得當著人家麵兒說。”
小丫頭見著手裏的大洋又驚又喜,連忙福身道謝,“謝謝少帥賞賜。”
靳廷爭擺擺手,出了書房門,徑直朝溫扶桑的臥室大步而去。
他剛到臥房門口,就見好丫頭正端著一碗湯藥,情緒低迷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見著靳廷爭,好丫頭忙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三爺。”
“什麼情況?”
靳廷爭看著那碗原封不動的湯藥,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