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回去睡覺了!”
她推開跟前的男人,從榻榻米上爬起身來後,落荒而逃。
看著她抱頭鼠竄的模樣,靳廷爭好笑又好氣。
敢情在這個丫頭眼裏,自己還真是什麼吃人的洪水猛獸了?
見她出門,靳廷爭這才把身上的衣衫重新褪了下來。
剛剛說讓她給自己脫衣,其實不過是故意為難她的,卻不想,她還真的動起了手來。
這壞丫頭!
靳廷爭脫襯衫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後背上潰膿的傷口,他吃疼的擰了擰眉,繼而,飛快的把襯衫扒了下來,準備擦幹淨身體上藥。
溫扶桑從靳廷爭的書房裏出來,滿腦子裏全是他吻自己傷口時的那幅畫麵。
而手腕被他吻過的地方,此刻隻覺得燙得有如火烤著一般,卻又似千萬隻蟲蟻在上麵爬行,惹得她一陣陣瘙癢難耐。
連小臉蛋兒此刻也不由跟著滾燙起來。
這感覺,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溫扶桑晃了晃自己亂七八糟的腦袋。
“不,不不!她可不能再多想了。”
推著門,正欲進自己房間,腳下的步子卻忽而又停住了。
她剛剛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忘了給那家夥看傷了!
溫扶桑有些無語,她還真是稀裏糊塗的了。
想到此,她忙折身往書房回。
“靳廷爭,我剛剛忘了……”
門推開,溫扶桑話說了一半,扼住了。
就見靳廷爭正裸著上半身,站在古色古香的麵盆架前,握著毛巾,別扭的把手探到身後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膿水。
聽到溫扶桑的聲音,他回頭看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她,略微不滿的擰了擰眉,轉過身來看她,“你不是已經回房休息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把毛巾放進了臉盆裏。
溫扶桑這會兒早已經見到了他後背上的傷口,果然,如同靳來池說的那樣,傷口已經潰爛化膿了,可他剛剛竟然還說沒事?
“明明有事,幹嘛還死撐?”
溫扶桑癟癟嘴,快步朝他走近了過去。
其實這會兒她心裏早已愧疚難當。
“你要幹什麼?我來替你幹吧!”溫扶桑站在他跟前說道。
靳廷爭低頭,目光曖昧的盯著她,“洗澡也幹麼?”
“……”
溫扶桑特別想轉身走人。
她就不該理這流氓東西的!
她懊惱的瞪著他。
靳廷爭把麵盆裏的毛巾擰幹,放到她手心裏,“擦澡總不為難了吧?”
“這還差不多。”
溫扶桑應了,“轉過身去。”
靳廷爭聽著她的話,乖乖的轉了身過去,背對著她。
見到他後背上被發釵刺到了傷口,溫扶桑心下裏還是隱隱的抽痛了一下。
可他背上的傷,卻還遠不隻有她的發釵留下的傷痕,還有之前他為了救落入懸崖的自己,被尖銳的石頭戳傷的痕跡,雖然傷口早已痊愈,但傷痕卻還未褪去。
不知怎的,看著看著,她竟覺鼻頭莫名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