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兩家人相互熟悉,但為了聚餐精心地打扮一番還是少不了的。寧戚化了淡妝,好好地保養了一番因為平時不保養而已經分叉的長發,然後穿上盛母親自挑來的紫色洋裝,在鏡前轉了幾圈,仔細端詳過後才出了房門。
盛母拉過寧戚上下打量,會心一笑:“果然人靠衣妝。這妝容和衣服很好地彌補了我家女兒的前天不足啊。”
寧戚汗顏。果然六年不見,盛母的毒舌還是沒變的。連誇她漂亮都要這麼抑揚頓挫一番,還間接地誇獎了自己的眼光。
母女攜手一齊下樓,盛家的紳士們在樓下等候。在寧戚跨下第一步台階的那一刻,盛祁文已經注意到動靜,抬起頭就瞧見了下樓來的寧戚。
烏黑柔順的長發被燙成了微卷,淡妝配著一身紫色素紋的裙子。紫色是種漂亮的顏色,看似很好搭,卻是最難駕馭的顏色,一不小心就落了俗套。然而,這樣紫色的小洋裝由她穿著,無一絲違和感。
寧戚的心跳毫無征兆地漏了一拍。
這幾天一直躲著的人,現在正站在前麵。一改平日裏的西裝革履。隻一個英俊的側臉,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足夠將讓她萬劫不複。
腦海中忍不住浮起前幾日尷尬的場景。怎麼辦,怎麼辦。要是在這時候臉紅成猴屁股那可丟臉丟大發了!
寧戚捂臉,盛祁文再這麼看下去,她萬一把持不住自己做出什麼無恥的行為那是絕對不行的!為了防止自己正做出此類無恥行為,寧戚幾乎是奪門而出。
兩家的聚會在市郊一處臨山的幽靜茶莊,屬於瞿家的產業。據聞,瞿琮好雅好茶。S城大半的茶莊都是瞿家的。盛家到時,瞿家的人都已經在了。兩家已有一段時間沒聚,此時相互寒暄一番,便一齊坐下說笑起來。
男人們之間的話題多關乎於財經一類,盛母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盛祁文一向少言,寧戚瞄瞄就坐在她旁邊的瞿銘,瞿銘朝她眨眼失意。
眨眼不算什麼,畢竟寧戚與瞿大少是相熟的,可寧戚越思量越覺得這個眨眼間似乎有別的意味在。本打算就這麼蒙混過去而兀自坐在席間喝著清茶保持緘默,努力減少自身的存在感。
盡管如此,話題還是不受控製得扯到了她的身上。
“哎喲,這是戚丫頭吧。有好些時日沒見著戚丫頭了,讓瞿伯伯好好瞧瞧。”瞿父滿麵笑容:“嗯。出落得愈發標致了。”
“謝謝瞿伯伯。”寧戚回,飲一口清茶。
“這次瞿銘學成歸來,該是要到公司幫忙了吧。”盛父敬一杯瞿父:“青年才俊。你多了個得力助手啊。”
“唉。學成歸來可有什麼用,他怎麼也不願修管理學,倒是拿了醫學的學位回來。”
“那正好啊,正好可以將醫院交給他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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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戚見話題已轉,正欲找什麼借口尿遁出去偷偷溜出去喘口氣,不想這話題峰回路轉又轉了回來。
“我說盛兄,阿銘和戚丫頭年齡也到了。我可是打從第一次見到戚丫頭就向你問來要做我兒媳婦。你可沒忘吧?”
“沒忘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