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被送進孤兒院的那一刻,就猶如被送進了地獄。
這家所謂S城最大的孤兒院,其實就是另一個犯罪場所,是販賣兒童婦女與人體器官的中轉站。一係列犯罪活動所得的黑錢,都通過這所孤兒院洗白。而這所孤兒院裏的孩子,幸運的被領養走,剩下的孩子們會編織出各種各樣的謊言,將他們變成待宰的羊羔。
幕後操縱這一切的就是這家孤兒院的院長周弘昌。
在小寧安和幾個孩子嬉戲時無意地聽到這一事實後,害怕得連哭都哭不出來。她從一個虎口落入了另一個虎口,似乎怎樣逃也逃不出這個可怕的怪圈。他們會被賣掉,或者被解剖。麵對這樣可怕的犯罪,他們這幾個柔弱無助的孩子卻隻能無能為力了嘛?
在幾個孩子中,有個略年長些的男孩,比其他的孩子都成熟穩重些。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愛叫他大哥哥,並且不自覺地聽從。在他冷靜下來後,向幾個孩子提議,去打電話舉報這些可怕的罪行來自保。可是,求救未成,形跡敗露反而被周弘昌先發現。
周弘昌將他們全部關在一間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然後在警方到來前點了一把火想要將犯罪證據盡數毀滅,卻沒料到,因不慎處理導致火勢蔓延,燒了整個孤兒院。
災難來得太突然,孩子們大多還在午睡來不及逃開。隻有他們幾個被院長關在另一處的孩子生存下來。後來,警方沒有找到周弘昌組織販賣婦女兒童和人體器官的罪證,而是以縱火的罪名被警方抓捕。
即使過了十五年,寧戚已然清楚地記得當時血液凝滯的恐懼感。那種恐懼感,深刻地刻進骨血裏,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寧戚驚醒。一身的冷汗讓她感到不適,她屈膝坐起,揉著發疼的額角,把自己抱在懷裏瑟瑟發抖。那些她曾經想要忘記的歲月,那些驚心動魄的歲月,是可在石雕板上的記憶,能抹去它的,是長年累月的風雨侵蝕,抑或是一瞬的強酸。不管是那一種,都會留下醜陋的疤痕。
無論如何,過去的,都是過不去的。
放假後第一日上班,寧戚要準備帶領新團,是去香港的純玩團。這個團是在端午假前就接下的,去香港的大多都是購物團,想要純玩的很少。
“寧戚,這是新團的人員名單。你在核實一下。還有,需要的物資我已經幫你放到接客大巴上了,你再請點一下。”
“好的。”寧戚接過同事王頡遞過來的遊客名單。
“你才帶領完三個團,難得有長假期,怎麼不多休息幾天?”王頡問道。王頡是公司的老人,寧戚剛進公司時就頗受他的照顧,因此與他的關係也特別好。
“天生愛玩。”寧戚回道。她是熱愛旅遊的,所以才會選擇就讀導遊的專業。
寧戚將工作大致地準備好。因為香港是有當地導遊帶領的,需要準備的景點介紹的文稿很少,隻需交代在香港遊玩的注意事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