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兄妹年歲相差了七歲,父母忙於工作,很多時間都由他照顧妹妹。可以說顏舒情是他從小寵到大的,這丫頭藏不住心事,無論大小,什麼事兒都會傾訴給他聽。這樣一看,這丫頭也長大了,會藏事兒了。
顏秉鈞開口:“有事兒說來聽聽。”
顏舒情煩躁地蹂躪自己的臉頰,斟酌一番說道:“這麼說吧。有一隻雄蜂想要追求雌蜂。可是雄蜂有好多,雌蜂隻有一隻。那麼,這隻雄蜂要怎麼做呢才能在眾雄蜂裏脫穎而出得到雌蜂的信賴?”
顏秉鈞腦子轉了幾轉總算聽懂了這個無比複雜的比喻,摸摸下巴,略蹙眉道:“唔,這麼深奧的問題呢.”
顯然沒有任何感情經驗的顏秉鈞也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倆人陷入沉思。趴在桌上自怨自艾了半晌。
說實話,雖然決定去追瞿銘,但是心裏卻是沒底的。當初說得那麼信誓旦旦好像勢在必得,但其實她連瞿銘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都不知道。不過不管怎麼說,自怨自艾半點用處都沒有。按照戰略計劃,她該開始行動了。
顏舒情滿血複活,看看腕上的手表,時間還早,就飛奔去廚房搗鼓早飯。
瞿銘學醫。從大學到研究生,所學的一直都是精神科專業。回國後,在S城自家集團名下的仁信醫院裏就職,成了精神科的一名住院部醫生。醫生大多都是沒有時間吃早飯的。瞿銘就更沒有這個習慣。顏舒情深知這一點,打算每天都做早餐帶去醫院。
雖說是個老梗,但管用就行。
別看顏舒情是個豪爽的姑娘,又是顏家的千金小姐。表麵上十指不沾陽春水,其實本質還是很賢妻良母的。顏舒情除了畫畫,也沒別的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廚藝。若是手上的插畫稿子完成得早些,就會翻起食譜研究美食。因而在顏舒情的書櫃裏,除了畫冊就是食譜。
寧戚在大學時期,最大的樂趣就是三餐都能吃到顏舒情做的色香味齊全又足夠養生得可以稱之為藝術品的美食。
寧戚曾經曰過:“變成胖子也無所謂,隻有能讓我吃到我家親愛的舒情燒的美食。”
顏舒情今日特意換上了純白的雪紡連衣裙,梳了疏鬆的麻花辮。看上去很像是個文藝女青年,有了那麼點畫家的氣質。她在廚房乒乒乓乓忙了一陣,終於將營養齊全的早餐盡數裝盤,然後自己開車到了醫院。
瞿家的仁信醫院在S城算得上是頂尖醫院。不但具有最為先進的醫療機械設備,還汲取了全國頂尖學府畢業的高材生,每年還會提供本院醫生出國一年與國外頂尖醫院做技術交流學習的機會。
不但技術與設備先進,人才具備。仁信醫院的環境也是一頂一的好,四季花草樹木,亭台樓閣一應俱全。醫院還設有高級療養院,提供特別護士的全時服務。
顏舒情在停車場停好車,拍拍自己的臉頰,一步一步極具淑女範的走到瞿銘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