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戚抄起一靠枕就砸過去:“我還沒死呢!”
病房的百葉窗被寧戚拉起,隻漏進幾束光。
顏舒情竟然不躲不閃,生生地被靠枕砸中。雖然被砸中不至於疼痛,但看一束微弱的光照在顏舒情臉上,竟然照出了些悲戚的模樣,似乎真有什麼事。她癟癟嘴:“是我快死啦!”
寧戚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靠枕,有些擔心地抱著坐在顏舒情身邊:“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顏舒情直直地看著前方,眼睛沒神得像是靈魂出竅,然後將在精神病棟裏的事情大致向寧戚說了一遍:“他居然沒追出來!”
“他為什麼要追出來?”寧戚翻白眼反問:“一在工作二沒立場。說實話,他也沒真惹到你什麼。”
“可是他為什麼不、不來追我。”顏舒情梗咽:“他能追那麼多女孩兒,為什麼不來追我。”
寧戚有點擔心,按理說顏舒情平時不是這樣的:“到底怎麼啦?”
“阿戚啊。”顏舒情拭去眼中的淚:“我好像以後都不能再送早飯過去了。”
“為什麼?”
“瞿銘身邊好像有個很好很美很愛他的女孩了。”
寧戚掰過顏舒情的臉,打開手機裏的自拍功能充當鏡子拿到顏舒情麵前:“你也很好很美很愛瞿銘啊!”
“可是瞿銘不喜歡我啊。”顏舒情抽了抽:“他好像喜歡上那個女孩兒了!好像還不隻是喜歡。”
“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啊?”顏舒情咬唇:“我從來沒見過瞿銘對一個女孩兒這麼溫柔過!”
“反正就是不可能。”寧戚篤定地說。
具體為什麼不可能,寧戚說不出具體來。隻是有一種直覺。
都說天蠍座的人都有及敏銳的直覺,寧戚雖不至於相信這些,但她的直覺的確很敏銳。從小到大,憑著這敏銳的直覺不知幫了自己多少忙。
她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顏舒情於瞿銘來說,是個不一般的存在。他不相信瞿銘心裏沒有顏舒情。要不然,也不會在那天她提出要把他和顏舒情湊一對兒是反應這麼大。
可是瞿銘為什麼這麼抗拒著。
是她一向準確的直覺出了差錯,還是有其他什麼。
“相信我。你明兒繼續給送早飯去,後天也要給他送晚飯。不僅明天後天,以後日日都要去。”寧戚戳戳顏舒情腦門:“聽你所述,事情還沒到能下定論的地步。你也別過早下了定義。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顏舒情屈膝,將自己埋在懷裏。
寧戚脫了拖鞋,拿腳指頭夾顏舒情腰間的癢癢肉。顏舒情哪兒都不怕癢,就是腰間怕癢。顏舒情毫不客氣地跳起來拍開寧戚的腳,又忍不住笑開:“把你的狗腳拿開!”
寧戚涼涼地糾正:“狗爪不是狗腳。”
“.”
嗯,不錯。還是恢複元氣的模樣看著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