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裏冰箱電視機一應俱全,還帶著一廳。冷氣開得足足的,寧戚百無聊賴地坐在床上,很好奇自己怎麼就又來到了醫院,她又做了什麼好事。她上上下下打量,還是第一次住到這麼特權這麼資本的病房。
“咦?你醒了?”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小護士。因為上次病人消失在病房中還差點出事故,她被護士長狠狠地訓了一通。之後她每隔一個小時都會進來看一次,在護士站也時不時地往病房門口瞥一眼。
“嗯。”
輸液已經沒了,寧戚手臂上輸液的針頭被小護士小心翼翼地拔出來,她用另一隻手按住傷口,然後看見了另一隻手的手臂上黑青的一片。
“這是什麼?”
“哦。是你強行拔了針之後留下的淤青,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消了的。”
“哦。”原來她還強行拔了輸液。看來她是大鬧了一場。
小護士離開之後,盛祁文就進來了。此時他的脖頸上還纏著紗布穿著病服,突然之間記憶都湧現出來。她記得她散步遇見了傅琪,之後是被傅琪強迫,然後是她失去了意識。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聽見了盛祁文的聲音。這之後該是其他的人格冒了出來,再之後她應該還在醫院裏鬧了一場。
“醒了?”
“嗯。”寧戚有些忐忑:“你脖子上的傷。”
“不小心摔的。”
她不相信一個柔道冠軍會不小心地把自己摔成這幅德行,“我知道是我弄出來的。”
“是麼。”盛祁文仔細看了寧戚的眼神,並沒什麼異樣,還很平靜:“好些了麼。”
“嗯,除了手臂有些疼。”手臂上的淤青那麼一大片,怎麼會不疼。她舔了舔唇,說:“你都知道了?”
“是。”
既然她最想要瞞住的人已經瞞不住了,那麼就沒必要再瞞下去。寧戚癱倒在床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看來我在公司是呆不下去了。”
傅琪那副德行,想來進公司也是靠的後台。要拚後台她自然是拚不過的,該走的人自然是她了。
“需要我出麵麼。”
“不用。”雖然她並不認為靠著後台幫自己鋪平事業上的路是一件傷自尊的事,可是她卻不希望自己變成跟傅琪那樣的廢物和人渣。
後台麼,在必要的時候用用就夠了。
寧戚回了S城之後就自動地向公司遞了辭呈。當天晚上就拉著顏舒情去了Pub。
“舒情啊,我把工作辭了。”
“怎麼了,好端端地幹嘛辭了工作,你不知道最近失業率高而就業率持續低迷麼。”
“嗯。雖然沒了工作我會很難過,但繼續呆在那裏工作隻怕會更難過。”寧戚舉起酒杯:“舒情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舉杯邀明月,低頭思故鄉,好不好。”
顏舒情支著下巴想了想:“嗯,雖然不是很像不醉不歸,但是這幾句詩用的還是很好的。為你的詩幹一杯!”
“姐們,我想出去旅個遊。”寧戚放下空酒杯瞄著顏舒情,顏舒情說:“你不是一直都在旅遊。”
“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