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盛祁文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臨時改變主意,更像是預先知道了什麼然後準備來個捉奸在床。
寧戚幹笑著看了眼因為停車而後上來的瞿銘,頭大地要炸了。
“你你們坐,我我去端水果。”
瞿銘一把抓住了寧戚的手:“不就一日不見麼,就這麼想念我想念到結巴了?”
“瞿銘。”警告意味十足。
“好好好。”瞿銘放開抓著寧戚的手,饒有深意地看著盛祁文。
得到自由地寧戚立馬狂奔到廚房告知那兩個完全不知情的人。
顏舒情很堅定:“按照計劃實施。”
邵聿攤攤手:“按照計劃實施。”
“喂,你們倆有沒有人性啊!”
邵聿笑笑,還記著早上被突然關在門外等了半個多小時的仇:“沒有。”
顏舒情雙手握住寧戚的手,含痛說:“阿戚乖,我會補償你的。”
寧戚欲語還休欲哭無淚,就盼著天上來個九月飛冰雹砸死這倆沒人性的家夥。
整理好表情,寧戚深呼一口氣端著剛切好的水果走去客廳。盛祁文和瞿銘正在深聊著什麼,見到寧戚之後就突然中止談話。盛祁文拿起牙簽戳中一塊哈密瓜,遞到寧其嘴邊。寧戚小臉通紅,在瞿銘戲謔的目光下咬下那塊哈密瓜。
“嘖嘖,我這電燈泡是不是太亮了些。”瞿銘摸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不對啊。我怎麼記得好像我才是阿戚的男友啊。”
古孔子有雲:君子於其所不知,蓋缺如也。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盛祁文對自己沒有名分這件事很是介意,臉色不大好地看向寧戚。寧戚輕咳一聲裝沒看見。幸好在這樣尷尬的時候,邵聿從廚房出來了,帶著一身的汙漬:“小寧啊,剛剛襯衫上不小心濺到了醬汁,你幫我那件幹淨的白襯衫好麼?”
寧戚的身子僵了僵。咳,她不該奢望邵聿會給她打圓場。沒點預告正片就開始了讓她有點措手不及啊。她生硬地應了聲,不敢看盛祁文的臉色,徑自走向邵聿的臥室給他那幹淨的襯衫。而邵聿對沙發上的兩人一一點頭打招呼過後直接走向浴室。
“這不是阿戚的公寓麼?”瞿銘傻眼。
“你作為她‘男友’居然不知道她住哪兒?”
“咳,咳咳。”瞿銘一臉尷尬:“你明明知道我和她不是真的啊!”
盛祁文愜意地倚靠著少發,嘴角微微噙著笑意,是他慣有的,靜坐觀事情發展時的表情。
寧戚拿了幹淨的白襯衫出來,敲了敲浴室的門。浴室的門大幅度打開,聽見客廳這邊盛祁文清了清嗓子,寧戚剛伸出的手往後縮了縮,猶豫了半秒決定英勇就義。
自瞿銘和盛祁文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見從浴室裏麵伸出來一隻強健的手臂,接過寧戚手中的白襯衫,笑著道了聲謝。
“碰——”一聲清脆的聲響,瞿銘轉頭就看到顏舒情蹲在門口撿盤的碎片,湯汁濺到衣服上也不自覺。瞿銘走去蹲下幫著撿,卻被顏舒情伸手擋開。
她說:“怎麼好讓客人動手呢。”